豪葶的蛋糕,從來不隻是預定就可以的,豪葶的糕點師拽得很,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多少貴族想要豪葶出品作為自己宴會上的主打糕點,卻都被狠狠的拒絕。
甚至財大氣粗如紀氏,都還被豪葶拒絕過幾次。
隻是,這個世界上總有意外的。鍾情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就是那個意外,可是,她確實每一次訂,都很湊巧的訂到了。
雖然,鍾情隻不過訂過那麼兩三次而已。
鍾情最喜歡吃板栗蓉蛋糕,這種喜歡,已經超越了某個店麵的蛋糕,她純喜歡板栗蓉的那種甜而不膩,滑而不油的觸感。甚至吃到胃裏,都沒有一般蛋糕帶來的油膩感。
或許是因為沒有被拒絕過,所以當鍾情收到豪葶的拒絕消息時,一時之間還有點詫異。
最終,豪葶方麵還是告訴了鍾情,因為豪葶的糕點師不在,所以,看能不能在別家先湊活一下。
鍾情是無所謂的,但是想到紀彥庭那張敏感的胃,她就一陣胃痛。
“這樣吧,糕點師到的時候,麻煩你和我說一聲——”
“好的鍾小姐——”那邊很快應下來,“等一下,鍾小姐,糕點師回來了!”
或許是那人說話聲音太大,鍾情甚至都聽見了嗡嗡的聲音。
“鍾小姐,糕點師問你,不是你的生日,為什麼要訂蛋糕?”
糕點師怎麼知道?鍾情皺眉,一想,自己每年生日都是咋這裏訂的,難怪他會知道,也便不甚在意:“是我的”本來想說朋友,可是最終還是撇撇嘴,“我的債主說想吃,所以我”
那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隻是緊接著,鍾情便聽到那邊抱歉的聲音:“鍾小姐,糕點師說不做。”
鍾情愣了,愣過之後,又怒了。她終於知道那些被拒絕的人的心情了。
“哦。”簡單說了一聲,直接掛斷電話。果然是拽如豪葶啊!
一下午,鍾情倒也說不上是忙還是閑,隻是卻也一直沒有靜下來,等到五點半的時候,卻也認認真真的驚詫了一下。
沒有訂到蛋糕,鍾情倒也沒有很是氣餒,隻是聳聳肩。
如果她沒有記錯錯亂的話,當初喜歡吃板栗蓉的人,的確是自己,不是紀彥庭。他隻是想刁難自己才是真的吧。
隻是等到鍾情到達紀彥庭病房的時候,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因為紀彥庭麵前的餐桌上,正擺著一個蛋糕。
看顏色,是板栗蓉沒錯,隻是更讓鍾情詫異的是,精致的外包裝上麵,一張卡片,卡片上隻有瀟瀟灑灑的一個字:葶。
豪葶的典型標誌。
鍾情頓時皺眉,難道其實她已經訂過蛋糕了,可是她分明被拒絕了
難道她失憶了?
還會她的記憶,真的錯亂了?
紀彥庭看見鍾情隻是愣愣的站在那裏,頓時微微一笑:“鍾情,想不到你的名字果然比起所謂的名字要管用多了。”
什麼意思?鍾情皺眉。
“怎麼,不問問我蛋糕怎麼來的?”
“怎麼來的?”鍾情從善如流。
“豪葶送來的。”
“我不瞎。”鍾情依舊皺眉。
“聽說豪葶背後的主人有事情求我,我就順便測試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的被我測出來了。”
“什麼事情?”
“一件我本來也想做的事情。”說著,抬手,將麵前的蛋糕推到一邊,“真不知道你們女人為什麼喜歡吃這些甜膩的東西。”
你們女人鍾情眉皺的更緊了:“看來紀先生知道不少女人愛吃呢。”
“so——”紀彥庭停頓了一下,看著她,“我就大發慈悲,蛋糕送給你了。”
鍾情懷疑的看著紀彥庭,大費周章的讓自己訂蛋糕,被決絕了絲毫不見生氣,蛋糕卻已經好端端的被送來了,鍾情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現在詭異的狀況。
“不用這麼懷疑的看著我,”紀彥庭說道,“讓你吃這個蛋糕,也是有條件的。”
“什麼?”
“以後你就知道了。”紀彥庭挑眉,故意不說。
鍾情忍不住心中翻了一個白眼:“蛋糕給我?”
“嗯哼。”
“很好,紀先生,”鍾情絲毫不客氣上前,將蛋糕提在手中,“明天記者會,我先回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鍾情看著紀彥庭奸詐的眼睛,總覺得怪怪的,而紀彥庭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微微頷首,同意了鍾情的裏去。
開車回去的途中,鍾情感覺到自己右眼一直在跳。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雖然心中不斷的安慰自己,不要迷信,因為這隻不過是普通的眼瞼痙攣而已,可是心中還是隱隱不安。
這樣的不安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記者會,甚至記者會臨近召開的前夕,鍾情的右眼皮又開始跳了。
而上天也似乎和她開了一個玩笑。
裴承遠根本就沒有來。
不斷的給他打電話,得到的也隻是通話占線的冷漠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