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對我求婚,我答應了而已。
多麼厚顏無恥的話,從紀彥庭的口中說出,鍾情竟然詭異的覺得理所當然。
當年她的確是說出那樣的話不錯,可是,那是在自己被他懷疑的急了,甚至惱怒的情況下說出了那番話的。
可是現在,在時隔五年之後,這個男人竟然又不知羞恥的拿當年的話來堵自己。
“你在搞什麼!”最終,鍾情看了一眼四周的黑衣人,低聲對著紀彥庭說道。
“我們可以先訂婚,然後再考慮接下來的事情——”
“紀彥庭!”鍾情頓時被打敗,看著麵前這個人,“你在搞什麼鬼,求婚?”可她為什麼覺得這麼詭異?
“嗯哼。”紀彥庭應了一聲。
“我們什麼關係?我們甚至連男女朋友都不算!”鍾情已經很控製自己的語調了,可是還是忍不住放大了一下。
他紀彥庭現在屬於逼婚啊!
“怎麼,你難道不覺得男女朋友的關係已經厭煩了?”
“什麼意思?”
“我們已經做了三年的男女朋友,你甚至做了三年別人的老婆,現在,終於回到了原點,所以,我重新答應你的求婚啊!”
紀彥庭難得耐心的解釋。
“紀彥庭”她是結婚之後再離婚,為什麼在紀彥庭的口中,自己僅僅隻是到朋友家做客做了三年而已。
“鍾情!”紀彥庭幹脆異常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你敢說你不喜歡我嗎?”
“我——”鍾情語塞,她不敢說。
以前他們還有婚約的時候,紀彥庭就問過她這句話,她直接開口說不喜歡,隻想逃避他的討厭,可是,卻差點讓兩家解除了婚約。
這一次,她也清楚,如果自己真的拒絕了紀彥庭的話,可能二人再也沒有在一起的機會了。
她甘心嗎?
在自己又一次動心之後,在自己已經明確了自己的心意之後?
不甘心。
這是心中最真實的答案。
“你不敢否認,鍾情。”知道鍾情的猶豫,紀彥庭嘴角的笑容頓時更加燦爛,甚至原本一直緊握著錦盒的手,都放鬆了一下。
鍾情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紀彥庭說的是對的。
從心動的那一刻開始,自己就已經對這段感情變得戰戰兢兢的了,甚至沒有了之前的果決。
“奶奶——”
“你認為奶奶會不同意?”紀彥庭反問。
是啊,奶奶本來就喜歡紀彥庭,更何況,現在她一直認為自己單身,她自然是同意的。
“鍾情,你隻有奶奶這一個親人,你還有什麼顧忌呢?”
是啊,還有什麼顧忌的,顧忌的,不該是紀彥庭嗎?她離過婚,吳翎自然是看不上自己的。
想了想,抬頭,對著紀彥庭微微一笑:“不就是訂婚嗎?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
紀彥庭嘴角微微一笑,訂婚,當然不是什麼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隻是,她鍾情要承擔這個後果罷了。
輕輕的將手中的錦盒打開,裏麵放著一個戒指,戒指上麵的水鑽,似乎都散發著幸福的光芒,法國大師d.c的作品,自然是精美絕倫的。
戒指的背麵,如果鍾情沒有記錯的話,應該還鐫刻著一句話。
說是一句話,其實不過是兩個字而已:
唯一。
任由紀彥庭為自己戴在中指上,隻是讓她詫異的是,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凸起,戒指的背後,一片光潤,什麼都沒有。
嘴角的笑容不自覺的僵硬了一下,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
他總是這麼粗心大意的是吧?
“怎麼了?”紀彥庭看著眼神微微怔忡的鍾情,輕聲問道。
“沒事。”鍾情搖頭,或許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吧。
“那麼,女人,不準再從我的身邊逃開了,不準不管不問就把我打入別的女人的懷中。”紀彥庭霸氣開口。
鍾情想不到紀彥庭還記的這件事情,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看著他:“行了,你怎麼這麼記仇!”
“我不記仇的話,你現在說不定還不是我的女人呢。”紀彥庭挑眉,“對了,給你看樣東西。”
說著,拉著她就往樓上走去。
看紀彥庭這麼神神秘秘的,鍾情心中隱約有一絲期待,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還真的沒有送過自己什麼禮物呢。
“準備好了嗎?”紀彥庭看著她。
鍾情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什麼東西,一定要搞得這麼神秘。
門被緩緩的打開,鍾情頓時感覺眼前一亮,然後
其實那亮,隻不過是正對著門口的窗戶的光亮,而屋子,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屋子而已。
紀彥庭讓自己看的,不會隻是一個普通的臥室吧。
抬頭,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正對著自己神秘微笑的人。
鍾情慢慢的走進屋子裏,卻發現,除了如同鏡麵一般幹淨的茶幾著擺著一把精致的鑰匙扣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