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鍾情全數洗漱完畢之後,外麵似乎一直沒有動靜。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還算是保守,鍾情緩緩起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葉錦家的裝修風格,和葉錦給人的感覺很不同,整個裝修,都給人一種冷靜而溫馨的感覺,而葉錦給人最大的感覺,便是冷靜自持以及給人的距離感,和溫馨完全不搭邊。
“在想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正在樓下靜靜的泡著咖啡的葉錦,已經抬頭看見了正在樓上發愣的鍾情。
鍾情猛然被葉錦的這一句話說的回過神來,看著麵前的男人,良久緩緩的搖搖頭:“沒想什麼,隻是覺得,這間房間並不像是你一貫的風格。”
葉錦聽見鍾情的話微微一愣,而後順著鍾情的視線,打量著自己這個房子,良久才緩緩的笑了笑:“隻是很久之前,偶然在一個插畫上看見了一種類似的風格,覺得不錯,就改良了一下。”
“很舒適溫馨!”鍾情聽見葉錦的解釋,對著他微微一笑,隨後走下樓去,“衣服送來了嗎?”
葉錦聽見鍾情的話,嘴角的笑容突然微微一僵,隨後看著麵前的女人:“這麼著急回去?”
鍾情被葉錦反問的一陣無措,良久才磕磕巴巴的解釋道:“不是,我隻是,隻是覺得早一點回去,應該會安全一些,你知道,我不喜歡碰見那些狗仔”
葉錦聽著鍾情的解釋,良久搖頭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轉身走到一旁的廚房,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杯紅茶,而後放在鍾情的麵前:“咖啡就不給你喝了,你需要的應該是這個。”
說著,轉身走到一旁的咖啡室,端著自己的咖啡走了出去。
鍾情微微錯眼間,便看見葉錦的咖啡呈現出濃濃的黑色,一看便是很苦的那種。
一時之間,整個大廳,隻有二人間或輟飲的聲音,而後,便是一陣沉默,空氣中,重新流淌著尷尬的氣氛。
葉錦感受著此刻的氣氛,腦海中突然回想起以前官野野曾經告訴過自己的一句話:“和一個人最要好的,不是和她永遠有著說不完的話,而是即便是沒有話,也不會感覺到尷尬”
可是如今,葉錦看著鍾情臉上尷尬的神色,最終,輕輕的歎出一口氣,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丁玲——”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鍾情頓時抬頭,看著麵前的葉錦。
葉錦心中苦笑,卻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微微起身:“應該是送衣服的來了,我去看看。”
“恩。”鍾情低聲應了一聲,心中卻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隻是一切似乎並不是很順利,鍾情在大廳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等到葉錦的到來,心中,突然一陣不好的預感,鍾情微微起身,走到門口,隻是突然便聽見一陣悶哼聲。
頓時心中的預感更加強烈了,鍾情匆忙跑到門口的方向,隻是在看見門口站著的人時,頓時有一瞬間的怔忡。
這個世界上,總有這麼一個人,站在那裏,便輕易的奪取了你全部的注意力,紀彥庭對於鍾情來說,就是那樣的存在。
可是片刻過後,鍾情便立刻注意到,一旁微微起身,眼神中似乎閃現出一絲黯然的葉錦。
猶豫了片刻,鍾情最終還是緩緩的走到葉錦的身邊,沒有接近,隻是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他:“你沒事吧?”
葉錦似乎也在為著鍾情的靠近,微微詫異了一下,隻是瞬間便反應過來,對著鍾情露出一個安慰一般的微笑,而後緩緩的走到紀彥庭的麵前 :“紀彥庭如果是要做客的,我歡迎,如果是來打架的,下一次葉某可能就不會出手想讓了!”
紀彥庭看著麵前的男人,眼神中像是隨時都能夠噴發出火一般,隻是眼神,在看見一旁穿著睡衣的鍾情時,頓時克製不住的微微閃爍了一下,良久,突然越過葉錦,走到鍾情的麵前,緊緊地盯著麵前的女人:“鍾情,你和他睡了?”聲音中的質問,頓時讓鍾情感覺一陣好笑。
鍾情看著麵前的男人,良久,突然笑了出來:“紀彥庭,你有什麼資格問我這句話,我怎麼樣,和誰睡了,和你有什麼關係?”何必,這樣雙眼泛紅的來找她,偽裝出這麼一種在意的神情。
紀彥庭在聽見鍾情的話時,頓時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所以,你真的和這個男人睡了?”
鍾情看著麵前隻是一味懷疑自己的男人,突然便將頭轉向一邊的方向,不相信自己的人,自己解釋再多遍又有什麼意思呢?
可是鍾情這樣的做法,在紀彥庭的眼中,無異於等於默認,心突然像是被人灑下一把火一般,燒的他渾身難受。
紀彥庭猛然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似乎都變得好笑起來,昨晚他竟然會在不知不覺走向和那個女人重新搭上關係的凡語,然後聽見了那邊賓客的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