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不敢相信,都這個時候了,這個男人竟然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紀彥庭,你憑什麼認為,主動權一直都在你那裏?當你和千重韻訂婚的時候,我們之間僅有的聯係,就已經斷了,被你親手斬斷的!”
不知道為什麼,鍾情說完這句話,便感覺心中被一股巨大的悲傷籠罩著,明明知道,自己最後的歸屬,不會是這個男人,但是僅僅隻是想到這一點,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敲打一般,難以動彈。
紀彥庭看著麵前倔強的女人,雙眼中似乎閃爍著某種光芒,猛然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他緊緊的盯著她,不讓,她有一絲一毫逃脫的意思:“鍾情,你不是問我為什麼嗎?就憑,你心中的人是我!”
你心中的人,是我!
這句話,就像是一記驚雷一般,重重的在鍾情的耳邊炸響,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一臉篤定的男人,控製著自己想要招呼到紀彥庭臉上的巴掌,隨後冷笑一聲:“紀彥庭,你未免自我感覺太良好了,你憑什麼以為,在你做出了那麼多傷害我的事情之後,我的心中還會為你這樣的人保留一份位置!”
紀彥庭一陣沉默,良久,定定的看著鍾情,伸手,緩緩的朝著鍾情的臉頰處伸去:“就憑什麼!”
紀彥庭的手背上,沾染了幾滴水滴。
鍾情看著,眼前突然一陣愣神,猛然間,她察覺到自己的臉頰一陣濕意,原來淚水,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落了下來。
鍾情微微偏首,避開了紀彥庭的手指,隨即看著麵前的男人,良久突然搖頭輕笑:“紀彥庭,就當是我為自己過去的愚蠢緬懷吧,我現在,隻想重新開始。”這句話,鍾情說的異常的平靜,就像是在闡述著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一般。
“和 裴承遠,重新開始?”紀彥庭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尖銳的說話,可是當這個女人說出重新開始的時候,他的心中隻有一片慌亂。
他一定要用這種尖銳的方式,來提醒鍾情,同時也是在提醒著他自己,這個女人的存在,一定要在自己身邊的。
鍾情不可思議的看了紀彥庭一眼,隨即收回已自己的目光:“紀彥庭,但凡你對我能多出一份的信任,我們之間也絕對不會是這樣的結果,如今,覆水難收,我希望你能夠放我自由!”
放她自由?紀彥庭微微一愣,良久,才緩緩的反應過來:“鍾情,你說讓我放你自由,可是,誰能夠放我自由!”他喃喃出聲,更像是在問著自己這句話。
鍾情不忍再看下去。
“鍾情,你不是說,能夠一直陪在我身邊嗎?你不是也食言了嗎?”
鍾情聽著紀彥庭的話,頓時微微皺眉,她看著麵前的男人,良久,緩緩的說道:“紀彥庭,能夠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人,該是你的未婚妻,你未來的妻子,而不是,我!”
她不想說出千重韻的名字,那對於她來說,太過於殘忍。
“三年,陪在我身邊,三年,鍾情,這個約定,你忘記了?”紀彥庭聽見鍾情的話,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臉色恢複了之前的平靜,隻是眼神中的情緒,卻在不斷的翻湧。
鍾情聽見紀彥庭的話,卻隻覺得一陣好笑:“紀彥庭,以你情婦的身份,在你身邊三年嗎?”頓了頓,鍾情梗了梗喉嚨,方才繼續說道,“紀彥庭,我配不上你,即便是以你情婦的身份,我也配不上你,這樣說,你滿意了嗎?”
情婦隻要想到這兩個字,鍾情的腦海中便不斷的回想著曾經 那一段最黑暗的時光。
“鍾情,契約上明明寫著的,你要在我身邊三年,是你,沒有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
“可是,你卻逼著我成為我最恨的那種人!”鍾情的這句話,幾乎在紀彥庭的上一句話還沒有落下,便已經開口,聲音撕心裂肺,像是直接從自己的胸腔中發出來的一般。
“你不是已經成為了嗎?你還在乎這些嗎?鍾情?陪在我身邊,你不是有更多的好處嗎?”紀彥庭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出現在了鍾情的腦海。
鍾情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他說自己已經成為了別人的第三者,他說她跟在他的身邊隻是為了好處!
理智,緩緩的回到了她的腦海中,鍾情看著麵前的男人,良久,突然笑出聲來:“紀彥庭,你什麼意思?”
“我比裴承遠差嗎?鍾情?昨天晚上,你和誰共度?”紀彥庭的聲音,此刻竟然帶了一絲喑啞,連帶著,說出的話,都帶著濃重的悲傷。
鍾情愣了愣,而後方才狼狽的轉頭:“紀彥庭,我和誰,都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你和裴承遠在一起!”紀彥庭卻像是沒有聽見鍾情的話一般,徑直說出了自己的所見,“鍾情,裴承遠,在你的別墅,一整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