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一片寂靜。
隻能夠聽見空氣中,隱隱傳來的呼吸的聲音。
空氣中,竟然有了一種一觸即發的氣氛,良久,紀彥庭輕輕的抬頭,看著麵前的鍾情,隨後緩緩的開口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情情?”一個情情,被紀彥庭說的很是風、騷,甚至讓人聽了,心中都不禁跟著微微一動。
但是此刻,鍾情才沒有心思讓自己的心都跟著呢,她此刻,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麵前的男人快點消失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句話突然變從自己的口中說了出來,隨後,鍾情看著麵前的男人,良久,方才緩緩地笑了笑,繼而無奈的說道:“我什麼都沒有說。”
“恩?”顯然,對於鍾情的這句話,紀彥庭是不會相信的,微微反問了一句,眼神甚至都犀利的看著麵前的鍾情。
鍾情猛然意識到,原本自己才是強勢的一方,什麼時候,這個男人又開始掌握二人之間的主動權了?
想到這裏,鍾情頓時昂頭挺胸,看著麵前的男人,隨後氣勢洶洶的說道:“我說,你曾經是別人的男人過!”
紀彥庭張口便想說“你不也是”,可是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自己便忍不住直接收了回去,一是他不想承認自己還在吃裴承遠的醋,二是因為他擔心這隻不過是鍾情想要自己遠離她的方法之一
想到這裏,紀彥庭看著鍾情微微一笑,隨後緩緩的斂了斂自己麵上的表情,看著麵前的鍾情:“我已經不是了!”那個聲音,要多麼委屈有多麼委屈
鍾情頓時震驚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甚至還有些不可思議一般,這樣的紀彥庭,還真是稀奇動物,要知道,以往的紀彥庭,聽到她說出這句話,一定會反駁自己的,畢竟,自己有著和裴承遠的那一段婚姻在前。
但是沒想到,紀彥庭隻是委屈的表示,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別人的男人了
想到這裏,鍾情頓時感覺自己的神情一陣尷尬,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最終隻是緩緩的朝著一旁的方向看去,不再看麵前的男人。
紀彥庭看著此刻鍾情的臉色,神情頓時微微放鬆了一下,良久,他方才故作誇張的打量著鍾情的房間:“今天剛出關,正好可以在這裏休息一下!”
鍾情一聽紀彥庭的話,頓時扭頭怒視著麵前的男人:“你去你的地方,不要在這裏待著!”這話啊,甚至隻聽聲音,都能夠聽出鍾情話中的拒絕。
紀彥庭卻偏偏像是沒聽見一般,直接聳聳肩開口說道:“我記得我之前還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正好,現在可以順便再住下了”
說著,便要起身。
隻是卻被鍾情攔住了。
“你站住你不準住在這裏!”說著,鍾情皺緊眉頭看著麵前的男人,“我還沒有原諒你,還有,我們現在連朋友都不算好嗎?”
“是不算朋友!”鍾情沒想到紀彥庭竟然直接開口承認道,隻是緊接著,紀彥庭便看著鍾情微微挑眉笑了笑,“那是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成朋友過,你隻能有一個身份 ,那就是我的女人!”
鍾情聽著麵前這個男人霸道的宣言,頓時覺得一陣無奈:“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
“沒關係,我和你有關係就行!”紀彥庭毫不在意的說道,隨後已經緩緩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鍾情,隨後方才繼續說著什麼。
鍾情頓時緊皺眉心,看著麵前的男人,隨後方才緩緩的說道:“你懂不懂我說的什麼意思?”
紀彥庭點點頭,隨即轉身,朝著一旁的樓梯上走去,聲音卻清清楚楚的傳到了鍾情的 耳中:“鍾情,我說過,你隻能有一種身份,而在你的身份恢複之前,我希望,自己是你唯一的選擇!”
說著,紀彥庭已經轉身,幽幽的走上了樓梯,留下鍾情無奈而又憤憤的看著鍾情離開的背影,隻能夠對著他的背影,表示著自己的鄙視。
她還真是從來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不要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竟然,讓人這樣的無語,霸占自己的房間不說,竟然不經過主人同意,便直接住了進來。
“對了!”已經走上樓梯的某個男人,突然回頭,看著鍾情挑了挑眉,隨後緩緩的說道,“聽說最近這一塊經常爆發什麼搶劫單身獨居女性的事件,你還是要小心一些的,我剛剛在門口,看到有幾個人在附近打轉!”
說著,已經朝著一旁的走廊深處走去。
留下鍾情一個人,憤憤的盯著某個男人的背影,在聽見男人的話之後,憤憤的表情終於開始慢慢的緩和了一些,好吧,或許有人在這裏,還不算這麼糟糕,這裏這麼多房間,一個人住的話,反而不好受。
想到這裏,鍾情無奈的皺皺眉,直接緊接著上樓,朝著紀彥庭離開反方向,自己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