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震驚的看著近在眼前的臉頰,甚至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良久,鍾情方才找到了自己腦海中的反應,伸手,拚命的推拒著麵前的男人:“紀彥庭,你起來!”
隻是終究,一片徒勞。
越推,鍾情便越感覺到,紀彥庭的力氣越大,重重的壓在自己的唇上,帶著點點的霸道。
感受到唇上的溫度,鍾情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可是紀彥庭,卻像是對鍾情唇上的味道著迷了一般,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著。
良久,鍾情方才想起來掙紮,伸出手,抵在紀彥庭的胸前,隻是自己的力量太小了,小到,根本不能捍衛他分毫。
最終,鍾情緩緩的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靜靜的躺在那裏,承受著自己身上的重量,隻是眼神,卻一直睜著,看著天花板的方向,眼睛中,像是盛滿了淚水一般。
直到,鍾情感覺到自己的耳邊,像是有淚水劃過。
沒有察覺到阻攔,紀彥庭微微睜開眼睛,隻是在對上鍾情的眼睛時,紀彥庭的眼睛,也清明了幾分,他微微拉開了自己和鍾情之間的距離,良久,緩緩的看著鍾情的眼睛
“為什麼哭呢”紀彥庭的聲音,緩緩的傳來,帶著疑惑,以及點點的溫柔。
隻是這句話,聽在鍾情的耳中,卻更加的想哭了,淚水不斷的在自己的眼睛中打著轉,最終,還是低落了下來,順著,落在了紀彥庭放在她臉龐的手指上。
察覺到眼前眼淚的溫度,像是能夠將人灼傷一般,紀彥庭匆忙將自己的手撤了回來,眼睛靜靜的看著鍾情,唇,距離鍾情隻有不到十公分的距離。
良久,紀彥庭像是被那滴眼淚刺激到了一般,突然低頭,輕輕的吻去了鍾情眼角的淚水:“情情,你明明很喜歡的,為什麼要哭呢”
聲音靜靜的在空曠的室內響起,竟帶著淡淡的哽咽。
鍾情聽見了,心中卻更加的酸澀,躺在那裏,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一陣木然。
紀彥庭知道,鍾情想要用這樣的方法,逼著自己停下動作,可是越是這樣,他越是不甘心,唇下的吻,也便的用力起來,像是在撕咬著鍾情的唇一般。
感受到唇上的痛意,鍾情微微皺眉,隻是依舊沒有動作,眼淚不斷的順著眼角流出,落在一旁的被單上,任憑紀彥庭如何擦,也擦不完。
鍾情今天才知道,原來,自己積鬱著這樣多的眼淚,即便是在得知孩子沒有了的那一天,她都是鎮定的,鎮定的隻落了幾滴眼淚而已。
可是今天,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像是承受不住了一般,隻是釘在這裏,靜靜的留著眼淚,不想去回應紀彥庭的做法,這樣的紀彥庭,對於鍾情而言,是陌生的。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鍾情猛然察覺到,自己身上的重量開始緩緩的減輕,緊接著,一個歎息的聲音傳來。
“情情,你贏了
說完,紀彥庭的身影,已經從鍾情的身上起來,緩緩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鍾情的心中,一頓,隻聽見一聲關門的聲音。
她贏了嗎?為什麼她覺得,這分明是一場沒有輸贏的戰爭,如果,她真的贏了的話,就不會有現在這種心痛的感覺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心,其實已經死了,可是現在,她清清楚楚的知道,沒有,她和紀彥庭都輸了,輸給了現在的一切,他們之間的緣分,終究還是不夠多,不夠穩定,隻能夠看著彼此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不知道為什麼,鍾情突然有一種想笑的衝動,隻是因為,自己和紀彥庭從那麼小的時候認識,到後來的確認感情,分分合合那麼多次,在他們馬上就要安生穩定的在一起的時候,上天,卻給他開了一個這樣大的玩笑。
原來,他們終究還是不能在一起的,這是上天的安排,否則,為什麼在度過了那麼多的苦難之後,不是苦盡甘來,而是有緣無分。
笑到最後,鍾情的眼淚順著臉龐便流了下來,再沒有了之前的笑意,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苦澀起來
慢慢的,一個想法,開始在自己的心中漸漸成型,問一問,問一問吧鍾情心中靜靜的想著,睡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席卷了自己的全身,鍾情靜靜的躺在床上,瓷白色的皮膚,在黑暗中,像是散發著明亮的光芒一般。
象牙白色的腳丫,靜靜的露在外麵,很是俏皮,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微微卷了一下,或許是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夜正濃,窗外的月光,像是在彰顯著明天會是一個好的天氣。
第二天,清晨。
鍾情起床的時候,很敏感的便察覺到了空氣中的異樣,但是具體的卻又說不上來,轉頭看了一眼一旁的日曆
周三,距離周五,還有兩天。
緩緩的走出門去,鍾情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