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的起源往往源自於貪欲,而這種貪欲的起因就是人的本性,不知所以,但就是想要得到,所以人的好壞往往不能定論,因為好與壞都在一念之間。
張小嫻在病房裏悠悠轉醒,看到身旁依舊守護著自己的韓母,心裏有些愧疚。因為自己的不懂事,自己的不善於控製情緒,真的讓她擔心了吧!
張小嫻坐起身來,看著身旁的韓母,並對著韓母微微露了一笑,說道:“幹媽,你就這麼一直守著我的嗎?其實我已經沒事了,你們不用太擔心。”
韓母沒有說話,隻是愛憐的摸了摸張小嫻的頭發。
其實張小嫻心裏都是明白的,隻是她需要一個情緒的宣泄口,但是人往往都是這樣的,對身邊親近的人才會爆發真性情,對身邊的陌生人往往都禮貌相待。
其實這根本就是一個弊端,因為我們這樣往往會傷害了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
韓母默默的站起身,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保溫盒,對張小嫻說道:“餓了嗎?要不要喝一點粥?這個粥可是蔣蓁蓁自己下廚房動手做的呢!”
張小嫻點點頭,然後笑著說,“她居然也會下廚房了嗎?看來以後大哥的福氣大著呢!”
韓母一邊為張小嫻盛了一碗粥,一邊說著,“福氣大不大這個我可不知道,我隻希望他們都好好的,還有你也好好的!”
張小嫻點點頭,然後默默的喝著韓母為她盛的那碗粥,一邊聽著韓母在耳旁講著,“小嫻,你的心其實我都知道,我也知道現在你很難過,但是你應該好好的對待自己,不然等到言仲明醒過來,那你要如何呢?你可叫我這個老婆子怎麼跟他交代啊。”
張小嫻都應著,然後對著韓母說著,“幹媽,今後我都會好好的,我也會好好的對自己、好好對張子恒,然後等著言仲洺醒過來跟他一起去完成那些我們還未完成的事情。”
韓母這才放下心,笑著說,“你能這樣想就對了,也不枉費我這麼費心費力的照顧你。你要是個不聽勸的,那哪怕我是你的幹媽,我也是要生氣的。”
張小嫻急忙跟韓母結束了這個話題,忽然想起了蔣蓁蓁,然後就問了韓母現在的韓摯博跟蔣蓁蓁的關係到底如何?
“幹媽上次蔣蓁蓁來找我的時候,就說她想跟韓智博一起戀愛,那現在呢?”
韓母也想著張小嫻可能想要聽一些輕鬆一點的話題,也就順著張小嫻的話說了下去,“他們兩個現在可好著呢,咱們都不用擔心了,之前說的是要做什麼不婚一族,現在看這個樣子應該不會了吧。”
就在這樣不斷的打趣蔣蓁蓁跟韓摯博的同時,張子恒也來到了病房,看到現在正有說有笑的張小嫻,張子恒很是高興。
張子恒甩開言父的手,奔向了張小嫻,喊了一聲,“媽媽,你終於醒了。”
張小嫻看著眼前的張子恒乖巧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一個失敗的母親,伸出雙手,緊緊的將張子恒抱在懷裏。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言仲洺依舊沒有醒來,但是張小嫻的狀態卻明顯好了許多,在張子恒的陪同下,甚至願意出去走。
這天依舊是張子恒陪同著張小嫻,她們剛剛走到了院外的公園裏,就突然間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抬了進來。張小嫻猛地尖叫了一聲,然後就暈了過去。
小小的張子恒一邊大聲叫著,“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媽媽?有沒有人我媽媽暈倒了!”
唯一慶幸的就是醫院的人從來都不少。
張小嫻很快就被醫生抬了進去,經過簡單的診斷,然後聽了張子恒的描述,醫生懷疑,可能是張小嫻被那個渾身是血的人刺激到了,讓她又不小心回想到了言仲洺當初昏迷前的那一幕,到處都是血,血淋淋的,紅豔豔的。
醫生交代韓母說著:“今後還是要讓她小心,盡可能不要看到紅色的東西,等以後空閑的時候可以進行一個簡單的心理輔導,怕對她的心理造成一定的陰影。”
隻是上天從來都是喜愛開玩笑,這邊張小嫻剛剛昏倒過去,那邊言仲洺卻已經醒了過來。
跟張小嫻一樣,剛剛一醒來就要想見到彼此,這都讓醫生護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隻有四個字可以形容他們,那就是夫妻情深。
隻是這卻可憐了言父,他帶著張子恒兩邊來回跑著,可是累壞了他的老身子骨。
隻是方才將張子恒帶了過去,卻已經見不到言仲洺了,韓摯博說,“伯父,現在的言仲洺身體還很虛弱,醒過來沒有說兩句話,就又昏睡了過去,我看要不就讓他再好好休息一下,總歸已經醒過來,應該沒有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