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衣服喜歡嗎？”夏欣芸挑著，拿出一件白色雪紗圓領九分袖長裙，賀靈兒身材高挑，穿起來應該不錯。
“挺好看的，那我去試試。”賀靈兒看著裙子眼睛一亮，笑著說道。
趁她去試衣服的空隙，夏欣芸又挑了幾件，她熟悉賀靈兒的性子，不善於打扮，但愛美之心是每個女孩的天性。
以往的時候，賀靈兒也會拉著她挑選衣物，搭配搭配，從某個角度來說，賀靈兒對她還是很依賴的。
連試了幾套，兩人都覺得很滿意，趁賀靈兒換衣服之際，夏欣芸把叫來導購員，把選好的衣服另取一套新的，包了起來。
出來看到，賀靈兒笑眯著眼，果然，她的欣芸姐是不會讓她結賬的。
而後，兩人領著袋子往前走，賀靈兒邊走邊無意說了句：“欣芸姐，我發現你有點變了。”
“因為幫你結了一次賬？”夏欣芸瞄了她一眼，笑得無奈。
以為她說的是買衣服的事，她可清清楚楚的記得這小妮子聽說要請客買單時肉痛的表情。
“我才不是說這個。”賀靈兒反駁，一臉理所當然，“反正買單你又不會心疼，刷的可是表哥的卡耶。”
欣芸姐就算沒有夏家養著，表哥給她的錢也夠她滋潤活著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時常出來逛街的兩人，花的錢可都是用顧逸卡刷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這讓剛剛還在感慨自己有個好哥哥的賀靈兒無比鬱悶。
呃
此時夏欣芸才發現，貌似，她剛剛刷的好像就是顧逸的卡，似乎是習慣之舉。
自從有了這張卡，她再也不擔心錢不足夠支付，她可以隨心所欲的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像他交卡當初所說的話。
隻要是你想要的，就可以買。
身在其中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同，但一旦脫離這種生活，後果和影響沒有人比她更為清楚。
她也曾靠自己的手，在陌生的地方生活三個月之久。
由奢入儉難，當初為了不被發現行蹤，她可是忍住沒有動過卡，這個習慣讓她吃了好些苦頭。
未等她細想，賀靈兒的聲音在耳畔繼續響起，“我說欣芸姐你的改變，是一種形容不出的感覺。”語落之際，擰著眉，繼續道：“像是沒有改變，卻比以前成熟安靜了，恩，應該就是這樣一種感覺。”
明明什麼都未改變，夏欣芸給她的感覺像是突然看破很多事，內斂了些，她覺得這個詞用得很不恰當，所以換了說法。
“是好久沒見，你才覺得我變了好吧？”夏欣芸露出笑意假裝無意道，想不到賀靈兒看似大大咧咧，心思倒敏感。
她到底多活了幾年，加上那幾個月嚐遍各種人情世故，心理上也就變化了些。
“也是。”賀靈兒點點頭，空出一直說挽上她“那你今天可要好好陪陪我，我們都半年沒有好好聚聚了。”
尤其高三，她被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折騰得不輕，一下子鬆懈的滋味，真不錯。
剛剛同夏欣芸說的話不過是有感而發，畢竟人都是有變化的，時隔半年不見，改變一些也屬正常。
兩人又逛了逛，每一次付賬的時候，夏欣芸都把顧逸的卡拿出來刷，讓賀靈兒連付賬的機會都沒有，這搶賬的行為，不經讓人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