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淑蘭說得起勁,還打算繼續舉例子。應小川匆匆扒完一碗飯,拿照片往手裏一揣,抬手道:“好的,媽,我知道了,這些女孩子我都會認真看一遍的,要是有中意的,就請你跟李阿姨要聯係方式。”
言罷,他起身幾乎是逃進了房裏。
門一關,鎖一落,背靠著門,這才鬆了口氣。
說來也是無奈,這世上他能跟任何人直麵反抗他不想做的事情,唯獨麵對生他養他的母親,就隻有落荒而逃的份兒。
將照片放到書桌上,剛準備開電腦,窺天鏡震動起來。
白板來電。
應小川接起電話,開口問道:“白板,你有什麼消息嗎?”
“老大,有線報,錦城醫院出現惡鬼吞噬生魂。”
“究竟怎麼回事?”
“據看到眼線說,剛才錦城醫院裏死了好幾個人,生魂剛出來,就被惡鬼給吃掉了,而且,那隻惡鬼長得很像陶桃姑娘。”
“不,不是陶桃。”應小川臉色冰寒:“這隻是一隻占據了陶桃軀體的惡鬼而已。”
“嗯嗯嗯,不是陶桃,不是陶桃。不過老大呀,那隻惡鬼現在還在醫院呢,估計還在等著被投喂,你看怎麼處理?”
“我馬上趕過去。”
“好嘞。”白板二話不說就掛斷了電話。
應小川起身披上外套,拉開窗戶,直接跳了下去。
腳一落地。
就拿起窺天鏡,邊往車庫走去邊打給李冕。
電話一撥即通,李冕聲音出來:“大哥,晚上空著嘛?酒吧約不約?”他那人聲嘈雜,顯然是在熱鬧的場合中。
但在那種情況下,應小川的聲音仍能穿透一切紛擾的雜音,直抵李冕的耳膜。
“惡鬼出現了,就在錦城醫院。”
……
晚上七點半。
錦城醫院正門口。
應小川前腳從車上下來,身側便停下一輛熟悉的車,李冕飛快下車,疾步走到應小川麵前,眼睛泛紅,身形不穩:“大、大哥。”
“喝酒了?”鼻子邊緣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酒味。
“喝了一點點。”
“酒量不好就少喝點。”
“本來不想喝的,但今晚我一發小生日,高興就喝了幾杯。”
“高興?”應小川停下腳步,看向李冕:“惡鬼占據了陶桃的身體,正在為非作歹,你還高興的起來嗎?”
李冕蔫下來:“大哥,我錯了。”
“行了,趕快醒醒酒。”應小川道:“惡鬼跟陶桃,原本都在沈瑜的手裏,現在他把它們都放出來了,誰能保他想幹嘛。”
二人一邊交談,一邊往醫院正門走去,門口的石獅子上,停站著一隻肥麻雀。
肥麻雀撲騰著翅膀飛到應小川的肩膀上,爪子用力抓住肩上的衣服,發出人聲:“老大。”
“惡鬼在哪兒?”
“在四號樓十五樓搶救室的門口,它一晚上都蹲在那兒。”
李冕詫異:“它把那些病人都當成食物了?”
白板攤了攤翅膀:“我也覺得它是在等投食。”
他們一邊交談一邊走在醫院的大廳裏。
一個保安迎麵走過來攔下二人:“不好意思先生,醫院有規定,不能帶寵物進來。”
“疏忽給你貼隱身符了。”應小川對白板道。說完側臉對一臉驚訝的保安笑道:“抱歉,它是不小心飛進來的,我不認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