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說了這句話之後,病房裏陷入長久的沉默。
盛安然目光隱忍,深吸了一口氣,低頭抽了紙巾擦了擦眼淚,抬起頭的時候,神色失望,
“寒,我一直想知道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麼位置,到現在你還覺得我隻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隨便用錢就能打發是不是?”
陵寒皺著眉,他現在沒有閑心跟她聊這個話題。
或者說認識她以來,也沒打算跟她聊過。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男人不想提的,從來不多問。
“”
“你是以什麼身份代替葉歡顏,跟我提出這些條件?”
“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陵寒有些不耐煩。
他這樣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眼前這個男人的感情,注定不屬於自己,盛安然內心的波動未曾表現在明麵上,但是她的心裏已然做好了決定。
“好,我不問,你不是說條件麼?我唯一的條件就是你當著記者的麵承認我們的男女朋友關係。”
她知道為了這麼一個小案子威脅陵寒娶她不太可能,但是讓他承認倆人之間的關係不是什麼難事,畢竟就算他從不正麵回應,外界也是這麼傳言的。
陵寒是不喜歡別人威脅她的,她的目的是嫁給他,自然不會為難他,她要個正經女朋友的身份,這個要求,絲毫不過分。
陵寒也隻是稍微皺了皺眉,然後點了頭。
見他點頭,盛安然的臉色頓是緩和下來,聲音也輕柔了幾分,小心翼翼問道,
“既然葉歡顏不願意庭外和解,那鬧上法庭是必然的,到時候我會讓律師手下留情,不會咬著她不放的,到時候不了了之最多賠償就好了,這個結果,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主動權在盛安然的手上,陵寒看著她淚光瑩瑩的模樣,知道再也沒別的辦法了。
讓葉歡顏吃點教訓也好,這樣她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以後順著點自己,省的自找麻煩。
想著葉歡顏一個人在家,陵寒也沒待多久便走了。
盛安然的經紀人徐姐坐在床邊將蘋果片成片放在盤子裏遞給她,詢問道,“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去跟李律師打打招呼,放那個葉歡顏一馬?”
聞言,盛安然冷笑了一聲,
“這話說給陵寒聽聽就行了,至於那個女人,你告訴李律師,告到她坐牢最好,多判一個月我多給他十萬,讓他自己掂量著辦吧。”
“恐怕陵總私底下會托關係找找人,照顧這案子。”經紀人麵露難色。
“你當然攔不住他找人,他會找,我們也會找,”盛安然的眼中泛著寒光,
“明天要是李總來見我,你就不用攔著了。”
不管陵寒怎麼說,答應她什麼條件,隻要葉歡顏在他身邊一天,她的位置就永遠不安穩,這個眼中釘必須要拔了,否則夜長夢多,誰知道天亮以後,誰才是陵太太。
嵐江市法院的傳喚很快就到了葉歡顏的手上。
那天道歉事件之後,葉歡顏便賭氣收拾東西搬離了金江苑的別墅,陵寒一反常態的沒有攔著,他知道她心裏有氣,這樣的氣總得出去碰碰釘子才能消耗掉,留在他身邊隻是傷人傷己。
季筱月工作極忙,‘風尚’的工作強度之大圈內人都清楚,私下她抽空給陵寒打過電話,詢問案子的事情,要不是從陵寒這兒得了盛安然鬆口的風聲,她也不敢就這麼任憑葉歡顏留在她那兒瞎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