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中,誰也看不清誰的臉,就像幾個月前在佛洛倫州的那個夜晚一樣。
柔軟的床鋪,熟悉的身體,呢喃的情話。
他發泄著自己全部的思念與愛意,像是潮水一樣連綿不斷的將她淹沒。
她連連告饒,一邊享受著歡愉,一邊又忍受腰部的疼痛,不得不掐著他的胳膊叫苦不迭,“你到底啊嗯啊是怎麼了”
他卻沒有半分要停下的意思,也沒有絲毫要做出解釋的意思。
葉歡顏隻覺得被頂的腰腹發麻,整個人像是一張折疊椅一樣,保持了太久被折疊起來的動作,快失去知覺了,當下也顧不得什麼臉麵了。
這一聲‘寒’,讓陵寒的動作緩和下來。
葉歡顏一雙腳上十個腳趾全都蜷縮了起來,麵若桃花的望著眼前這個折磨自己的男人,喘了半天勉強才吐出一口氣,“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啊你”
上方傳來一道危險的聲音,一字一頓,“鬧鬧是不是我的兒子?”
她眼神一滯,盡管知道陵寒此刻也看不清她的臉,腦袋卻還是忍不住往枕頭旁邊偏了兩寸,試圖避開麵對麵的接觸。
這件事上,她的確是心虛。
畢竟他有知情權。
動作又溫柔下來,他將她從枕頭上撈起來,雙手環著她的腰,近距離的分享著彼此的呼吸,嗓音低沉,呼吸滾燙,“這些年,你還在等我?”
葉歡顏喘著氣伏在他的肩膀上,此時哪還有什麼餘地去考慮其他,心一橫,全都招了。
“嗯”
他的突然出現好像把她沉入穀底的一顆心撈了起來,還掛到了圓月高懸的天空中一樣,她的內心是狂喜的,盡管被他的熱情所淹沒,盡管被這滿屋子的漆黑所遮蓋,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胸膛下那顆心髒跳得有多快。
陳茵咬著手在廁所上蹲了好一會兒,吃的藥終於見效,雙腿打著顫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卻沒見到原本應該在屋裏的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一臉疑惑地望著空無一人的客廳。
明明記得顏顏姐回來了呀,之前陵寒不是來了麼?
對麵的次臥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音,她愣了愣,正要過去,身側主臥房門忽然打開吸引了她的注意,“我餓了,”
鬧鬧穿著粉色的睡衣,拽住了她的衣角。
“那我給你打電話訂餐。”說著她便要去打客房服務電話,
鬧鬧依舊拽著她的依舊,一本正經道,“下樓吃,他們送上來都冷了。”
“冷什麼啊?今天外麵快三十度了。”
陳茵不以為意的拖著他朝著客廳座機走去。
拉斯維加斯這鬼地方熱到爆炸,就樓上樓下這麼點兒地方還送冷了?
“酒店空調冷。”
身後幽幽地傳來一道聲音。
見他這麼執著,陳茵隻得依照他的意思來,卻還是忍不住皺了眉頭,“你今天怎麼回事?平時喊你出去要哭著求你,宅到發黴了要,今天竟然自己要出去,你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