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宋養了半個多月,已經能夠半靠在床上了,但是還下不了床。半下午的時候,葉宋正在百無聊賴地翻本子,沛青板著臉進來稟報說:“小姐,南氏過來了。”
葉宋連眼也不抬,手指翻了一頁,淡淡道:“是麼,難得,快請她們進來。”午時沛青和靈月在廚房鬧的不愉快她不是沒聽沛青說起,沛青也實事求是,還模仿著靈月的語氣把靈月的話在葉宋耳邊演說了一遍,聽得葉宋興趣盎然,罷後還點評一句,“你口才甚好,以後吵架的事都交給你去辦。”
彼時沛青羞憤一跺腳:“好歹奴婢也是為了小姐,但奴婢可萬萬不是潑婦!”
南樞來碧華苑,葉宋沒報期望,心裏也不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很快南樞柔軟婀娜的身姿便飄進屋中來了,微微福禮道:“見過姐姐。”
葉宋這才把眼睛從書上挪起來,笑得好不熱忱,道:“原來是妹妹來了啊,妹妹來一次可算難得,偏生眼下我不便下床就不親自迎接了,妹妹隨意坐,不要客氣。”
眼神在空中相交,葉宋的笑容無懈可擊,南樞看得愣了愣,隨即是滿滿的尷尬,悄然紅了臉頰,無限嬌羞。
因為在葉宋受傷之前,她可看見了南樞跟蘇宸如何恩愛的。那種事被人撞見,就是再厚臉皮的人也會覺得不好意思吧。
南樞走到葉宋床邊坐下,滿是歉疚關懷地道:“姐姐的傷可好些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為我,王爺也不會對姐姐這樣……”
葉宋勾唇笑道:“妹妹不必太自責,這一切都是姐姐自找的。誰讓姐姐撞見了不該看見的事情呢。”
南樞柔白的耳根都紅得似滴出血來:“姐姐就會取笑我。”
葉宋笑意不減道:“吃一塹長一智,王爺下手也忒重了些,那些事我哪裏還敢記得,過了腦就跟雲煙兒似的散了。那天是我太冒失,妹妹莫見怪。”
南樞希冀地抬眼望著她,道:“那,我能和姐姐摒棄前嫌嗎,那件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當然可以。”
南樞嬌柔地笑了起來:“姐姐真好,回頭我一定好好說說王爺,下次不能再這樣對待姐姐。”
她以為,葉宋這一身傷就跟吃一頓飯一樣簡單麼。隻是說一句話就能解決?還是說她本來就覺得葉宋受這麼重的傷根本無足輕重,就跟花園裏的小貓咪抓爛了一朵花然後隨便輕斥兩句一樣平常?
葉宋覺得,起碼應該把貓咪的爪子拔了才行吧。
葉宋笑得越發明媚,道:“那就多謝妹妹了。”
南樞一個手勢,靈月領著兩名丫鬟呈了一些上好的珠寶首飾過來,玉鐲是上好的玉,金步搖子是最純的金子。南樞道:“姐姐,這些是王爺平時帶回來,我一個人哪裏戴得了那麼多,今天過來看望姐姐就帶了幾樣過來,姐姐一定要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