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明姝腦袋熱烘烘的一麵,她沉默片刻,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咬緊牙關道:“我沒醉,是酒裏有東西……你,給我下藥?”
葉宋在床畔蹲下,認真執著地凝聲問:“我隻問你,你喜不喜歡葉修,願意不計一切後果地要他愛他,往後不論發生什麼事都相信他一生對他不離不棄?”
百裏明姝隻喃喃了一句,萬分情動,旖旎動人:“葉修……”
葉宋又道:“你現在還有時間想清楚,若是不願,我絕不勉強你,我會現在就送你離開,但是從今晚過後,你就必須跟我大哥劃清界限,以後我絕不允許你們再來往。”
“你讓我玩兒陰的?”
“你隻說願是不願。”
百裏明姝掙紮半晌,終是低吟道:“願……我此生,就隻喜歡過他一個男人……”
“那便好,今晚你一定要把握機會,得到他。他是個君子,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必須要提醒你,如果今晚事不成,明日便會諸多變故。”葉宋麵色沉寂,隱忍著深深的孤傷,“你不想嫁給北夏的王上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做。”
房間裏未點一盞燈,有幾分昏黑。百裏明姝在床上輾轉難眠,領口微微敞開,青絲散亂,雙眼若剪水一般。床邊已經空空如也,葉宋不知何時離去,房間裏就隻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她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葉宋此舉的用意,隱約覺得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眼下她連自己都顧不過來,哪裏還有閑情去顧及其他?
晚膳,在百裏明姝離席過後早早就散場了。碰巧今晚大將軍在軍營裏有事不得暫歸,葉青推脫說自己吃撐了肚子,英姑娘為了避嫌就跟葉青一起離開了。一下子,桌上就隻剩下葉修一個人。
他亦有些薄醉,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就這樣被幾杯酒放倒了,於是拿起酒壺嗅了嗅裏麵的酒香,可一時迷糊又嗅不出來今晚上桌的是多少年的陳釀。
葉青拉著英姑娘一路小跑,到無人的地方才停下,道:“你老實說,二姐是不是叫你給大哥和百裏公主下了那個什麼一枕春?”
英姑娘道:“沒有啊,你看見了嗎?”
好吧英姑娘的動作實在太快葉青確實沒看見。葉青有瞬間的啞口無言,又道:“那為什麼二姐要你給他們敬酒?”
英姑娘道:“葉姐姐也說了啊,我以後還要托葉修哥哥照拂,也是第一次見百裏姐姐,敬酒應該的嘛。”
葉青竟無言以對。
葉宋把百裏明姝送去休息之後就沒有再回來。葉修等了一會兒,覺得身體實在不適,便站起身吩咐道:“將桌子都撤了吧。”
當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勉強摸黑到自己床前,倒身便躺下,呼吸有些重。可是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因為房間裏除了他自己的呼吸聲,還有另一道纏綿的呼吸聲緊緊糾纏著他的,難以分離。那呼吸聲就如一團滾燙的火焰,猛地竄起在葉修的身體裏,他壓下莫名的衝動,嗓音低啞不堪,如捕食的野獸,道:“誰?”
“修……”百裏明姝的聲音難過得好像要滴出水來。
葉修這才陡然發現,床鋪裏側居然還躺了一個人。那聲音,即使如此輕柔,可他還是一聽就能分辨得出,那是百裏明姝的聲音。
一瞬間,心裏便騰起了如火如荼的渴望。他也不知道自己具體在渴望著什麼。
葉修手扶著額頭,壓抑道:“你怎麼會在這裏,走錯了房間麼,快出去。”聲音裏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冷凝嚴肅和刻意冷淡。
然話一說完,一道清澈如溪流、清新如草原上的風一樣的氣息冷不防襲來。百裏明姝貼了過來,伸手環住了葉修的腰,趁著葉修身體一震的空隙,靠近葉修的懷裏。她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該從何處做起,隻憑著本能地嗅著他身上的氣息,嗅到衣襟出,火熱的唇小心翼翼地貼上他脖頸上的皮膚,輕輕地親吻葉修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