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她是迷失了路的孩子(2 / 2)

如是一想,又覺得可笑。蘇宸無奈地搖頭,覺得那根本不是自己,為了女人已經委曲求全到這種地步。從來都是沒有他得不到的女人,而不是他去為了女人俯首帖耳。

可是,這麼久以來,他獨獨忘不了葉宋。

不想看見她受傷,也不想她為別的男人難過。

此時此刻,他深深地感覺到了一種無力感。

蘇宸心裏幻想著,若是葉宋走著走著心裏難過了,回頭來找他也說不定。隻有他能夠給那個驕傲的女人依靠,也隻有他能夠抱著她安慰她心疼她。隻是等了許久,除了等來寒涼的風以外,哪裏有半個葉宋的影子。

風把他吹得清醒了不少,他才失落地轉頭往另個方向回去了。

葉宋回到自己的家,站在將軍府的大門前,門前坐著兩座英氣威武的石獅子,寫有“將軍府”三個描金大字的兩邊,掛著明亮的燈籠,像是專門為了照亮她回家的路。

大門緊閉。葉宋仰著頭,看了看那燈籠,忽然覺得萬分委屈濕了眼眶,眼淚就從她狼狽的臉頰淌了下來,越淌越不能止。

她像一個走丟了的小孩,孤身一人,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回家的路,在門前站了很久很久。哭得可憐又無辜,在沒人能夠聽得見的深夜裏,她顫抖著嘴唇,唇邊溢出了壓抑的哽咽。

一個人,縱使擁有金剛不壞之身,可練就不出一顆金剛不壞之心。因為人有七情六欲,不比人畜草木,就算是再冷酷無情的人,心中也曾有一片最純真的美好,也曾有過最珍惜的東西。

葉宋才覺得,渾身都痛得叫囂,可是都比不上心窩的地方,似生生被人剜了去一般,隻剩下一個血淋淋的空洞。

人的思想有種根深蒂固的虛偽的堅強。它能想象到世間一切可怕的事,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當真正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身臨其境的時候,脆弱得一潰千裏。

大抵是因為太在乎。

哭完了以後,葉宋捏著袖子抹掉了眼角的淚,再抬頭時,覺得心裏好受了許多。她挪著疲憊的步子,沒有去敲大門,而是輕車熟路地翻了牆回去。

在某方麵蘇宸還算是了解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後,葉宋衝了一個涼水澡,隨便把身上的傷口包紮一下,倒頭就睡了。

這一睡,睡得昏天黑地的。要不是蘇宸派人來給將軍府通了一聲氣兒,家裏的人都不知道葉宋已經回來了。

黃昏的時候,葉青提著裙子噔噔噔地跑來,推開葉宋的房門一看,見葉宋果真躺在床上,睡得正熟,不由鬆了一口氣。可當她看見葉宋滿身的傷痕時,心又揪了起來,跑到她床邊輕輕搖晃著她,道:“二姐你醒醒,這滿身傷到底怎麼回事啊?”

喚了半天,葉宋隻懶洋洋地耷拉起一隻眼皮,毫無焦距地看她一眼,又重新合上了,嘴角抽了抽道:“別吵……”

葉青伸手去摸了摸葉宋的額頭,額上還有大塊的磕傷,紅腫不堪,是心疼極了,入手觸了觸溫度,緊張道:“有點燒熱,這樣下去怎麼能行,二姐你別怕我這就去叫大夫來!”

大夫是來了,葉宋的睡眠也強行被打斷了,她神色懨懨,顯得很不爽。大夫在旁把脈,她看在葉青著急去請大夫的麵兒上還是很配合地伸出手去,大夫下結論確實有些燒熱,連忙開了一副退燒熱的方子,又道是葉宋身上的傷要盡快上藥處理,不然捂久了容易感染。

葉宋不耐煩地皺了一下眉頭,但見大夫已經著手處理她手上腕上的傷勢,這個地方傷勢最重。然大夫才來得及上好藥,還沒包紮,葉宋便抬手一顆顆解了自己的紐扣,如若無事道:“大夫治病救人乃天職本分,本小姐胸前、後背均受了傷,大夫有本事給看看?”

說著竟真是要寬衣解帶的意思。

不僅葉青嚇了一跳,大夫更是嚇了一跳,坐也坐不穩直接跪在了地上,目不斜視。

葉宋住了手,冷冷道:“滾,這點小傷還輪不到大夫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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