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宋深吸一口氣,正色回答,“好吧,就算你沒有那麼對我,最終我還是會離開你。因為你已經有了南樞,而我的男人這輩子就隻能有我一個女人。我不管他從前怎麼樣,隻管將來和我在一起了之後會怎麼樣。”
蘇宸一愣,笑道:“難怪,最終連皇上都被你排出局外了。”
“你他媽能不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洗刷別人你心裏就能好受些了?”
蘇宸反唇相譏:“你不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就這一點我們還挺相似的。”
隨後,便是短暫的沉默。蘇宸率先又開口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喜歡哪種類型的男人?”
葉宋道:“說這些有意義?”
“我想試試看,我再努力一把能不能做到你滿意的程度。”
葉宋抿了抿唇,看著蘇宸,道:“不管你做到什麼程度,我喜歡的男人都不會是你這個類型的。蘇宸,你忘了我吧,這樣以後咱們在街上碰了麵,還能友好地打個招呼寒暄一兩句。不然,就隻能成為路人了。”
蘇宸臉色一白,最終慘然一笑,道:“以前對你強硬的時候你不喜歡,現在對你溫柔對你好你還是不喜歡,看來我真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再怎麼努力也是不行的。是不是真的到了該放手的時候了。”
最終葉宋掀開簾子出去了。蘇宸一個人躺在床上,輕聲道,“沒有任何人能夠強行把你留在身邊,倘若你為了一個人甘願為他折斷翅膀留在他身邊,那麼就不再是那個人所喜歡的模樣了。你本來就應該在廣袤天地間自由翱翔,你需要的是一個能夠陪你勇闖天下的人。”
戎狄的都城城門大破,可戎狄可汗還是拒絕投降。
北夏將士進城那天,萬萬沒想到,都城裏的街上,到處躺的是百姓的屍體,幾乎是血流成河。
戎狄可汗竟下令,讓僅剩的侍衛屠城。親手殺了自己的百姓,用刀刺,用火燒,所至之處無不慘絕人寰。即便是北夏的將士們見了,也俱是義憤填膺。
宮門口那裏,有一片很大的空地,哭嚎滿天。
這偌大的都城,僅剩的活著的戎狄百姓都被抓到了這裏來,周圍用幹枯的木草圍成了一個圈,他們被捆綁了雙手雙腳,沒有辦法逃跑,隻能哭喊著麵對接下來的命運。
彼時,戎狄可汗便站在宮門最高的城牆上,下麵全是隊不成形的侍衛。他站在高高的城樓上,喪心病狂地對著下麵領軍騎馬的葉修道:“你沒死,你果然沒死!哈哈哈來啊,你攻破了孤的都城,想占有這個國家,孤現在就可以把這座城拱手讓給你,隻不過孤讓的是一座空城一座死城!孤要讓這裏怨氣衝天、為陰魂所覆蓋,而這一切,全都是拜你葉修所賜!孤要全部殺光他們!”
葉修怒意橫生道:“肆意殘害自己的百姓,乃暴君所為,你不配當戎狄的國君!”
身後將士齊齊呐喊:“你不配當戎狄的國君!你不配當戎狄的國君!”
戎狄可汗大手一揮,風吹散了他淩亂的頭發,他衝下麵咆哮道:“他們生是戎狄人,死是戎狄魂!孤才是他們的主宰,孤要他們死他們就絕對不可以活!你們這些北夏的雜種,有什麼資格批評孤!破我戎狄的是你們,害他們死的也是你們,你們才是真正的凶手!來啊,把他們全部給孤燒了!”
他似乎都已經忘了,當初是他主動挑起兩國的戰爭。他以為,有了北方國家和南方南瑱大國的齊齊圍攻,這一仗勝券在握。
可是他錯了。
他承受不了這樣的後果,他已經瘋狂地把錯誤全部推向別人。
那些狼狽的侍衛紛紛有些鬆動,戎狄可汗下令之後,他們遲遲沒有動作。把手裏的刀劍對準自己國家的百姓,這是得多麼畜生不如的東西才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戎狄可汗見他們都不行動,不由勃然大怒。他轉身就抓過一個侍衛手裏舉著的火把,道:“你們都反了!你們不燒,孤親自燒!”說罷他便揚手把火把朝那圍著百姓的枯柴給扔了下去。
那火把直直下落,眼看快要落在枯柴上了,突然不知從什麼什麼方向射出一支箭,氣勢十足,破空而來,直直射向那隻火把。結果火把被箭射中,然後錚地一聲釘在了城樓的石牆上。
頓時火星四濺。
那被圍困中間的百姓見自己莫名得救,無不喜極而泣,仍是哭天搶地。
“誰?!”城樓上的戎狄可汗見橫生枝節,不由厲聲喝道。
這時,北夏的將士們中間,葉宋騎著馬,緩緩上前,與葉修並肩而立。她手裏端著一柄機弩,輕扣板弦便已備好了下一支箭,蓄勢待發。她將利箭對準了戎狄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