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宋吃著,想起了一事,對蘇靜道:“還有一事,上次我軍中了鬼毒夫人的投毒之後,劉刖作為先鋒衝到南瑱大軍前麵,把毒還給了南瑱大軍,他失去了蹤跡。後來我去找他,沒有找到。你說劉刖會在哪裏?”
蘇靜道:“沒找到屍體說明他還活著,南瑱那邊也沒傳來消息,說明他也沒有被南瑱俘虜。”頓了一會兒,又看向葉宋,道,“他有沒有可能混到了南瑱軍隊裏,不肯回來?”
葉宋一愣,隨即恍然,掐著筷子道:“這的確是他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看起來斯斯文文柔柔弱弱,偏偏想法又多,淨幹些危險的事。”她是生怕劉刖再出個差池,沒辦法向她大哥交代不說,光是她自己那一關就說不過去。
到底是跟了這麼久的兄弟,陳明光的事還在葉宋的腦海裏曆曆在目。
葉宋道:“有沒有辦法把他找回來?”
蘇靜道:“阿宋不要擔心,他是個隨機應變的聰明人,這麼久都沒有壞消息傳來,就是好消息。現在還真不能大張旗鼓地去找他。”
吃完飯以後,兩人抹抹嘴就離開了廚房。回去時蘇靜可沒再依著她,徑直把她抱了去,閑庭信步地走回去。
他將葉宋送回了她晚上睡覺的地方,月光落在蘇靜的白衣服上,襯得他恍若臨世仙人,隨時準備登月歸去。葉宋站在門口,蘇靜對她笑著說:“進去睡吧,你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葉宋隻是看著他,好像舍不得關上門。
蘇靜轉瞬又流露出一股無法抵擋的無賴氣,道:“還是說如果你想邀請我一起睡的話,我這就進去。”
說著蘇靜就一步步走上台階來,眼看著就要擠進去了,葉宋卻又突然關了房門,並未完全關上,中間留了一道一掌寬的縫隙,好讓她能夠看清楚蘇靜。她說:“等我睡了個安穩覺起來,你是不是還在?因為我總感覺今天晚上太累了好像是我一直在做夢一樣。”
蘇靜也憑著那縫隙看著葉宋,垂了垂眼簾,語氣低低柔柔:“你要不信的話,你掐我一下。”
他作勢就要拉葉宋的手去掐自己,葉宋笑了一聲,自己抽手躲開了,道:“沒見你這麼受虐的。那好,你回去吧,我這便要去睡了。”
堪堪要關上房門時,蘇靜忽然又道:“阿宋。”
“還有事?”葉宋抬眼看他。
他凝視了葉宋一會兒,才道:“你說上京沒有哪個男人有我好看,是不是真的?”
葉宋愣了一下,隨後低頭緩緩笑開,道:“是啊。”
月光也映照著她的臉,她笑得美極,半低著頭且含蓄,將女子的美態展露無疑。誰說葉宋是一個不像女人的女人,那一刻在蘇靜的眼裏,天底下沒有任何女人能夠及得上她的這一抹笑。以至於以後,他始終記著。
葉宋關了房門,他還在外麵傻站著。別人說他好看他不以為然,但葉宋說他好看,那就是真的好看。原來這美麗的皮囊,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嘛。
山原上的風,地勢高的比地勢低的大的些,繞著山體打著轉兒地來回吹,連洞口外麵也聽得見那呼呼的風聲。
山洞裏沒有什麼可以吃的,但能夠喝的水卻有。南樞醒來,怕蘇宸難受,便去山洞深處,果然發現了山洞裏麵有層層凍住的寒冰,她便用自己的薄刃把冰塊削了一些下來,捧在手心裏又回到蘇宸身邊,用雙手把冰塊捂化,讓冰水滴進蘇宸幹燥的嘴唇縫裏。
蘇宸似有了些知覺,他覺得渴,於是蹭起頭來想喝,最終唇碰到了南樞的手上,吮吸著她手上的水跡。
南樞道:“別急,還會有的,我這就去給你取。”
怎知,下一刻,蘇宸卻抱住了她,不讓她走。南樞知道,她給他下的迷香,藥效正在一點點減淡,而她的美夢也正一點點瓦解。
南樞看了看蘇宸,咬咬牙又從腰間的香囊袋裏,用長長的指甲舀了一點粉末出來,放到蘇宸的鼻尖,又讓他全部呼吸了進去,道:“不管你多恨我,那些也是你該記得的。就算,隻快活這一兩天也好。”
蘇宸又陷入了沉睡,他似乎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夢裏他最愛的人是南樞,過去的點點滴滴又在那短暫的時間裏重新在他腦海中回放了一遍。
他時而喃喃低語,聽不清他究竟在說什麼。
南樞坐在他旁邊,手撫了撫他冰涼的臉,隨後緩緩褪下自己的衣裙,隻留下身上穿的最後一件肚兜兒和一條褻褲。她又伸過手去解了蘇宸的腰帶,脫下了他的外衣,隨後自己的身子柔軟地覆了上去,再把蘇宸的外衣裹在兩人身上。她抱著蘇宸的腰,靜靜依偎在他懷中,隻是想用自己的身軀給他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