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沒動,可是外麵敲門的聲音卻越來越急,我把心一橫,也就把門開開了。
我才發現外麵站了一個瘦的跟竹竿一樣的人,個頭也就1米6幾,看起來比我還矮了半個頭。
“俺是新來的司機,領導說了,讓俺和你住一個地方。”那小子笑眯眯的眼睛看著我,一嘴的口音。
這個新來的人看起來年紀不大,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未成年,看樣子瘦瘦小小的,到是和郭明那一臉賊眉鼠眼的樣子有著天壤之別。
大概是看到我一臉冰冷也沒有任何笑臉的樣子,這孩子趕忙伸出手和我用力的握了握手。
一握不要緊,我卻疼的趕忙把手給抽了回來,這孩子個頭不高,身上也沒什麼肉,可是真力氣要是真不小。
但是我對他的確沒什麼好感,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我覺得連我這個人都壓不住車上的那些髒東西,就這小雞崽子似的一個小孩兒,開一天說不定就得嚇死。
“哥,我叫六斤,因為我生下來的時候六斤重,以後我就和你是同事了,俺娘說了,要好好的和同事相處。”
看著孩子一臉憨厚的樣子,我冷冷的一笑回過去了一句話:“你趕緊打哪兒來的回哪去?這車你開不了,別沒事兒給我找麻煩。”
我是打心眼兒裏的不想著孩子惹上這種麻煩,更何況他剛才還說了家裏還有個媽。
這當兒子惹上這種事,再白白的送了一條命,這當媽的估計也別活了。
六斤看我一臉冰冷的樣子多少顯得有些尷尬,但還是笑臉盈盈的看著我,伸手摸了一下後腦勺。
“哥你放心吧,我能開!我有駕照的,我之前在俺們鎮子的時候還開過出租車,我爹是開大卡車的,他還教俺開呢,我絕對能開。”
我瞥了一眼這小子,八成也是個死心眼兒。
反正這事兒也和我沒關係,既然是郭明那人騙來的,要真出了什麼事兒,這賠錢賠命的也找不到我頭上。
看著那小子像膏藥一樣趕也趕不走,我也懶的再說什麼,一個側身又躺在床上睡覺去了。
睡的迷迷糊糊之間,我感覺自己又做了一個夢,和那天在車庫裏麵做的夢一模一樣。
我好像又掉進了那個水池塘子裏麵,岸上依舊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郭明,另外一個人依舊看不清楚容貌。
我隱隱約約的睜開了眼睛,不是因為醒了,而是因為感覺到皮膚一陣灼燒感。
我迷迷糊糊的尋找著灼燒的來曆,忽然一瞬間坐了起來,這灼燒感來自於手腕,應該是手串在燒著我的皮膚。
我估計自己應該是睡糊塗了,竟然感覺到一股皮膚被燒焦的味道。
我連忙把手串給摘了下來,珠子依舊還是黑色的,但是我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中間的兩顆珠子要比其他的珠子大了不少,我定睛數了數,珠子變成了十二個,比原來的十個多了兩個!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了這老黑在那個怪老頭的屍體上究竟在搗鼓什麼!
他是從怪老頭的屍體上搗鼓出來的這兩顆珠子!
我壯著膽子用手比劃了一下那兩個珠子的大小,頓時嚇得把那個手串給扔了出去。
這珠子的大小分明和那個老頭的眼眶都差不多,我又想起了那個怪老頭眼眶子裏麵的玻璃珠子,這擺明了是被老黑穿在了我的手串兒上!
這一次可是把我嚇得不輕,我用力的做了個深呼吸想讓自己安靜下來。
想著這手串兒畢竟能把我命,我還是抓起來揣在兜裏,死活是不敢再戴在手上了。
忽然一瞬間門外又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我剛想張口罵回去,卻無意之間瞥了一下床上的表。
我才發現現在居然已經早上6點了,我一覺睡過了頭,都忘了出車了!
外麵的敲門聲變得越來越急促,我想這一晚上也過得平安無事,便起身把門給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