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把手抽了回來,可是大氣兒都不敢出。
我想著算命先生看起來也算是有點本事,否則不可能看得出來那間車庫有問題。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有點兒本事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我心裏又開始恍惚,難不成這所有的一切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在其他人看來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心裏不免開始變得越來越緊張,眼看著那個算命先生一步步的下了樓,拿著羅盤走到了車庫的麵前。
他的臉色明顯變得越來越難看,一副猶豫的樣子。
郭明估計大事不妙,顫抖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跟在了算命先生身後,一邊作揖一邊聲音顫抖的說。
“大師大師!你這究竟是看出什麼了?這死人的地方在上麵,你跑這個地方幹嘛來了?”
我隻得在一旁冷眼看著,心說郭明這個家夥還真是會演戲,這大師分明是看出了車庫不對勁,郭明擺明了是心虛,非要把大師往上麵引。
不過好在這大師似乎是並沒有對車庫產生太大的興趣,轉過身去盯著我看了好半天。
他伸手指了指我,既點頭又搖頭,最後開口問道:“這個人是怎麼死的?殺死他的那件法器又究竟在什麼地方?”
我忽然一個激靈,倒不是因為這大師把矛頭指向了我,而是因為他竟然管那把瑞士軍刀叫法器。
我越來越看不懂麵前的這個人,覺得他像騙子,可是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郭明見我沒有回答,趕緊湊了上去:“這東西不是我們的,那個人自己帶了一把刀把自個兒給捅死了,我也沒招惹什麼人呀!幹嘛跑我這找晦氣。”
我舒了一口氣,除了阿婷以外,我沒有把這把刀屬於我的告訴任何人。
可是一旁的六斤這好死不死的,自個兒全坦白了:“那把刀是我的呀!是我跟李哥出去吃飯抽的獎品,怎麼啦?”
我心裏不斷的罵娘,心說這家夥二百五已經到了極致了。
算命先生皺著眉頭,慢慢說道:“那些東西可是極厲害,一般的人當然無法鎮得住,這個人死在這也算是必然的結果,得虧你們找到我了,要換成別人,你們就都等死吧。”
郭明一聽這話,兩個膝蓋軟的又一下子跪在地上,不停的開始作揖。
“大師啊!你可千萬救救我們,千萬救救我們呀!”
算命先生用手一揮,挑了一下一邊的眉毛:“先別急著求我,今兒晚上我算是走不了了,有些東西你們得給我準備一下,去市場上給我弄一隻黑狗來,記住了,要通體是黑色的,有一根雜毛都不行。”
郭明聽完趕忙連連點頭,我在一旁站著聽著,心想這個人果然是有點兒意思。
我本以為一隻黑狗就行了,可是沒想到那大師緊接著又要了第二樣東西。
“先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光找到一隻黑狗不夠,可是黑狗還需要做一點處理,本來這件事情應該我自己去做,但是這個地方太凶,我得留在這鎮著,所以就隻能勞煩你們自己了。”
這算命先生說話的時候,擺明了眼神留在了我的身上。
郭明順著他的眼神看向了我,我心裏大呼完蛋,果然郭明得意的對著我勾了勾手指頭。
“你小子趕緊過來呀!這要命的事,趕緊聽大師怎麼說。”
我無奈的被拉了過去,隻見那算命先生在我身上打望了幾眼,接著說。
“把那隻黑狗買回來,但是要把它放在童子尿裏把全身的毛都浸泡了,要讓它通體都沾上童子尿,這樣才會有辟邪的作用,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把它帶回來給我就是了。”
算命先生說完,轉身就回到了郭明的辦公室裏,在沙發上盤腿一坐,兩眼不聞窗外事。
郭明算是找到了救命稻草,連忙的催促我去辦事情。
六斤這小子一直跟在我的身後不肯走,我點點頭說沒問題,可是心裏卻免不了罵。
這郭明還真會裝犢子,這個小破院子什麼地方最詭異他比誰都清楚,現在居然怕成這個樣子!
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白班的司機自然不會湊這個熱鬧,都各自散開了。
我跟著六斤一起去了市場,可是在狗市裏麵轉了一大圈,這通體黑色的狗愣是一隻都沒找著!
我多少有點兒心急了,想著不如給老黑打個電話,老黑出馬,肯定要比那江湖騙子強的多。
可是就在我電話還沒掏出來的時候,我無意打眼看見角落裏蹲著一隻黑狗,不過已經奄奄一息了。
六斤顯然也看到了,激動的拉著我就衝了過去。
我倆在牆角裏看見那隻黑狗的時候,我心裏就一陣感歎,這狗自個兒都快死了,想必沒辦法幫我們抓鬼了!
“哥,這狗通體是黑色的,我剛才看了半天沒有一根雜毛!就是瘦了點兒,不過那算命先生也沒說這狗瘦不能用啊,咱就把它抱回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