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懼瞬間把我包圍了,我和陳秀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一晚上就這樣靜靜的過去了。
我一夜未眠,決定第二天清晨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要和表姐夫一起進山。
首先最重要的是必須要解決小丫頭的事情,就算是治標不治本,我得要先去山裏的那些棺材地看看。
第二天依舊是陰雨綿綿,也許是因為這樣的日子,外麵村裏的街道還算是安靜,沒有看到其他的村民。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因為還在睡覺,所以並沒有出來。
天還沒有亮的時候,我就已經整裝待發,表姐夫已經做好了準備,表姐也想和我們一起去,但是被我拒絕了。
我和表姐夫是從後門出去的,勢必要經過那間破敗的房子。
我還回頭看了一眼陳秀,陳秀也顯得非常的擔憂,和她簡單告別之後,我便和表姐夫踏上了進山的道路。
走出後門沒有多遠的時候,我們就已經來到了那個破敗的屋子。
我還下意識的往裏麵看了看,屋子裏麵一片漆黑,似乎門還是開著的。
從裏麵透出了一陣一陣的陰風,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便也加快了腳步,我表姐夫一同往山裏去了。
其實從前麵的大路走,進山並不需要走很長的道路。
但是為了躲避那些村民的視線,我和表姐夫便選擇了一條更遠的道路。
我們兩個人沿著後山一直走了很久,總算是走到了山腳之下。
但是此刻我卻傻了眼,這進山的道路太陡了,況且現在還下著雨,稍有不慎,我和表姐夫就會落進山崖,屍骨無存。
表姐夫從小在這個地方長大,但是對這種聲似乎也並不是很了解。
我嚐試性地往上踩了一腳,道路滑到我無法想象,根本很難就這樣輕易的走進去。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表姐夫,默默的搖了搖頭。
“姐夫,這樣不行,稍微弄不好咱倆就從這跌下去了,有沒有別的進山的路?”
表姐夫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自古華山一條道,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路。
可是我卻越發覺得疑惑,這條山路未免太過於陡峭,哪怕是從前麵進來,也必須走這樣一條路。
如果說連一個人自己走上去都是如此的困難,那麼那些抬著棺材進山的人,有究竟是怎麼辦到的呢?
我下意識的看向了四周,周圍的一切都無比的靜謐。
小雨越下越大,我甚至根本就看不清楚周圍的一切,眼前隻有這一條山路,看來我是別無選擇,也隻有硬著頭皮往山上走。
表姐夫此刻就跟在我的身後,我們兩個人都是山裏長大的孩子,對於這爬山也算是天生的本事。
為了防止我們其中的一個人滑落,我們便把繩子捆在了彼此的腰上,一步一步的往前爬行著。
我在這裏的山並不算是很陡峭,雖然道路很滑,但是走了大概一個多鍾頭的時間,我們也算走到了半山腰上。
半山腰有一個小小的山洞,山洞明顯是經過人打磨過的,大概是平時獵人會在裏麵住,但是現如今已經沒人打獵,所以就廢棄了。
我和表姐夫近乎於筋疲力盡,便想著先好好的休息休息。
在雨天裏趕路,我們兩個人的衣服全部都濕透了。
在這白天根本就沒有陽光,山裏麵的空氣也越來越陰冷,我不由得瑟瑟發抖,也想好好的休息休息。
點燃了隨身攜帶的取暖設備,表姐和我便圍著火堆坐了下來。
我不由得覺得好奇,便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可是表姐夫此刻也非常的緊張,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說的這個事兒我還真不知道,這喪事隻有自家人能夠跟著進山,還有就是抬棺材的人。
要說這後山,平日裏是沒有人來的,埋死人的地方,沒事兒,往這裏來幹什麼?
就算是遇到個清明要祭拜的,也不會有人會進山的,都是在自家的照片麵前上供一下就算過去了,要說他們是怎麼把這棺材抬上去的,我還真是不知道。”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表姐夫的樣子也不像是騙人。
但是我依舊覺得疑惑,我們兩個人走了一個多鍾頭才走到了半山腰,早已經累得精疲力盡。
這抬棺材的人,究竟是如何做到,很輕易的就把這棺材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