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邁進公司大門,就聽到一群小姐妹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說過不停。
“沈總這表情太迷人了啊。”
“是啊,我們這輩子是看不到他這樣的表情了,東施效頻這妹子還不錯,居然把這種照片爆出來。”
“你們說這位東施效頻是誰啊?”
“這還用說,自然是沈總在外養的二奶啊。”
“這樣明目張膽,搞得人盡皆知,這是在向沈夫人下戰書麼?”
“肯定啊。”
掃了她們一眼,我徑直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剛打開電腦,登上qq,企鵝號一閃一閃的,點進去一看,是一封匿名郵件,郵件一片空白,我點了十幾遍,仍然點不出一個字,查看了發郵件的人,不在我好友行列,號碼是陌生的。
我就暫且當是別人發錯了郵件吧。
嘟嘟,手機響了,玩著圓子筆,我接了起來,“喂。”
“過來一趟。”
語氣冰冷,某人簡短地發號施令了,編輯了一條簡訊發了出去,我才慢吞吞地踩著高跟鞋步過去。
沒有叩門,推門而入,入眼的是某大板的一張大便臉。
看來是‘時爛帥酷惹得禍啊’。
他盯望著我,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咧,似想是要看進我靈魂裏去。
“東施效頻是你?”
我站在那裏,垂頭,不語。
“很好。”他點了點頭。
“沈總有什麼證據說是我?”
我聽到了自己辯駁的聲音,有些暗啞,是的,我在向他挑戰。
“這種照片,沒有第二個人有機會拍,顧之之,別當我是三歲小孩。”
“包括淩茵萌嗎?”
這句話如一柄鋒銳的利箭,如果他不語也代表著默認,默認了就表示,他與淩茵萌之間的婚姻關係有名無實。
如果他說不是,那麼,他剛剛這句質問根本不成立,沈總是何許人也,不會傻得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發射過去的箭,他沈總接也是,不接也不是。
真是難為你了,沈子岑,因為,你是淩茵萌的丈夫,所以,才會成我利用的對象,成為我打擊壞人的箭靶子。
“你到底想試探什麼?”
明顯地,他的語氣軟了下來。
沈總果然是聰明人,就像是老師問,你喜歡你的爸爸,還是你的媽媽?而聰明的小朋友,往往都會答,我兩個都喜歡。
這就是答案之外的第三種選擇。
我立在那兒,與他隔著一定的距離,遙遙相望,我不語,他也不說話,緘默便在我們周遭淡淡地蔓延開來。
“你說過什麼都不在乎的。”
什麼都不在乎也就包括,不會向他索討名份。
“此一時,彼一時。”
以前的承諾並不代表永久,人的心會隨環境而改變的。
“你想怎樣?要錢,還是其他的,我都可以滿足你。”他的語氣越來越冷,沒有了昔日的玩味,臉上,更是沒有一絲的笑容。
我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但那又如何,在複仇這條路上,我不會向任何人低頭屈服,哪怕是你沈子岑。
“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你。”
我的話讓他啞然,我說,“我隻想每天早晨起來,能看到你的睡顏,想每天與你一起早出晚歸,一起共同打拚,我是個平凡的女人,可是,我卻過著畸形的生活,看著每天,你與她恩愛的畫麵刊登上了頭條,我感覺自己就快瘋了,子岑,我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