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走路的時候,不會這麼冒失的,也不會這麼不小心的,今天的事情,隻是個意外的狀況而已,哪裏有你說的這麼嚴重!”連城夏剛才差點被自行車撞到,心有餘悸,本來還對風澤的出手相救,心存幾分感激,但是這家夥嘴巴太毒,害得她心存的這點感激,結果全消失無形。
“還說沒有,我看你就有!這種地方,你以後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千萬別再過來!亂糟糟的。”風澤一點兒也不喜歡這種本就狹窄,且人多鬧哄哄的小巷。
不方便不說,人也擁擠,在這裏出入的,什麼樣的人都有。難免會出現一些沒素質的,比如小偷扒手,還有橫衝直撞的。
這樣的地方,一個單身的未婚的年輕姑娘出入,自然是不太安全的,在他看來。
“沒關係,我覺得能出什麼事,我都已經是成年!我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的!”連城夏有些不滿他的霸道,這才多短的時間,兩個人在一起,他就開始管這管那的,不行幹這個,也不行那樣,真是煩人!
在她連城夏過去的這十幾年中,沒有他風澤,她還不是好好的過來的!
“還倔?是吧?要是再倔的話,回頭你索性連別墅也不要出好啦!你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簽訂的契約和合同,你的錢已經拿到手,哥哥的手術費有了著落,所以你現在這是打算要落井下石想要毀約,不按照我們之前的合同來辦事嗎?”風澤眉尾微挑,拿契約和合同出來堵連城夏的嘴。
果不其然,拿人家的手軟,連城夏默默垂下頭,不再爭論。
這三十萬的手術費,連同那紙契約,就像壓在她胸口的一塊大石,時時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並且時時刻刻提醒她,現在她是風澤的人。
風澤是她的雇主,是她哥哥的救命恩人,是她的債主,所以她必須得無條件地服從聽從這個人的任何安排和旨意。
接下來,連城夏沒再吱聲,隻是默然在前麵帶路。
她以前常去的那家飯館,就開在這家小巷的中間地帶,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飯館的門前,因此也十分的熱鬧,不過,飯館卻是那種路邊的小飯館,門前連停自行車的地方,都十分的小,更別提什麼私家車,那是絕對開不進來,就算開進來,也是在小店門前停不了車的。
“就是這裏,這家店。”
連城夏率先走進了店裏,店裏的客人這時候還不是很多,大概是因為早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但是離宵夜的時間又還尚早。
店裏沒請什麼夥計,所以人到中年的老板娘是自己親自在外麵招呼客人,並端茶倒水外加上菜,忙得叫不亦樂乎。
老板娘一個空檔,見店裏又有新客人上門來,自然是笑眯眯地迎上前去。
這仔細一看,她這才發現來的客人,走在最前麵的小姑娘,居然十分眼熟。
“喲,這不是城夏麼?有陣子沒來阿姨這小店裏吃飯了呢,是不是最近學業特別的忙啊,我記得你學習挺好也挺用功的呀!”那老板娘一見是連城夏這孩子,果然十分熟絡地詢問起來。
連城夏倒是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這些年來,習慣了沒有雙親的家庭,她始終還是沒有麵對這種長輩熱情的關心,這樣的溫暖,總是讓她有些不適。
“還好,阿姨,今天我是帶朋友過來吃飯的。”
“朋友?城夏,這是你同學,等等,這年輕小夥子看著不像你的同學啊,倒像是事業有成的青年精英呢。”這老板娘一見熟人,就這樣,話匣子就跟泄洪的閘門一樣,一開就收不住。
“阿姨,今天店裏有什麼特色菜?還和以前一樣嗎?”連城夏自己尋了一個靠窗的,看起來較為僻靜點的位置,因為她知道像風澤這樣的成功人士,這樣的有錢人,應該是不習慣來這樣的小飯館裏吃飯的,他最怕吵架,也怕不衛生。
“對,和以前差不多呢,你們想吃什麼盡管點!你叔今天早上去菜市場親自挑選的菜呢,都是最新鮮的。”老板娘笑眯眯的,眉間快笑出了一朵花兒來。
“老板娘,我們這裏結賬,算算一共多少錢?”這時,靠近店門口的一桌客人正好吃完飯,嚷嚷著要結賬,老板娘應了一聲,急忙趕過去。
至此,連城夏這才覺得自己躲了一劫,不然的話,又要被老板娘跟著問東問西,問一大圈。
當然,這不是她厭煩,隻是她還不習慣。
“坐吧,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連城夏自己招呼著風澤坐下,但是風澤大少爺居然站著沒動,隻是目光不屑地盯著那張凳子。
隨即,連城夏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轉到了那張凳子上麵。
這裏是小飯館,無論是這裏的環境,還是衛生條件,自然是沒有辦法和那種高級大餐廳相提並論的,所以很快連城夏就知道風澤眼中的不屑和嫌棄,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