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不要聽你的鬼話,你當然是說你自己沒錯,可是,要不是因為和你吵架在先,第二天我怎麼就突然被公司開除,你怎麼解釋?還有,吵架是我一個人就可以吵得起來的嗎?為什麼,公司開除我的同時,不連你也一起開除?連城夏,你到現在還不敢承認,你在公司裏有強硬的後台這件事嗎?是不是有人替你暗中撐腰,要不是這個人替你出頭,想要懲罰我,我怎麼可能會被公司突然就開除?你騙鬼嗎?和你沒有關係?”柳葉振振有詞。
因為兩個人的爭吵,也因為柳葉手上拿著的尖刀,這是一把鋒利的凶器,吸引了來往路人的圍觀。
風澤乘坐的車子,早早就到了停車場,他照例進了自己的專屬辦公室,然後像往常一樣,沒有立即拐進自己的辦公桌後開始處理桌上的公文,而是繞到了桌後寬大的玻璃幕前,他現在所站的位置,恰好可以完整地看見公司的大門口。
不止一次,他曾站在這裏,默默地看著那個一臉倔強的傻女人,慢慢地向公司大門口的方向走過來,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堅定,當然有時候並不是她一個人,偶爾她也和在路上碰到的其他女同事一起進公司。
今天,他照例站在玻璃幕前,手裏還端著一杯剛剛泡好的茶,他犀利的目光,準確地落在公司的大門口方向,但是今天,在大門口方向的對麵,卻有了小小的騷動。
他眉尾一挑,手指一顫,端著的茶杯,差一點就將滾燙的茶水潑在自己的手上。
他為什麼會這麼心慌呢?好像隱隱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那小小的一團騷動,周圍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因為他所在的樓層比較高,所以隻看得見密密麻麻的人群,但卻不能準確地認到每個人,但是,人群裏,一抹明豔的色彩,恍然映入他的眼簾,他黑眸一縮,沒錯,那個傻女人早上出門的時候,的確穿的就是那套衣服。
但畢竟隔得太遠,他隻看見她被圍在人群的正中央,然後下麵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她又有什麼危險,他卻全然都不知情。
他二話不說,立即放回自己手上的茶杯,然後如陣風一般旋即衝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風總”馬克正迎麵走過來,被他衝撞了一下,險險地才穩住身形,隻開口來得及喚了他一聲,卻見這位風大畢oss,早已經衝進了專用直達電梯裏麵。
“奇怪,風總這是怎麼呢?”馬克實在是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向來也是為人較為靈活,這會兒便也趕緊朝著安全通道衝去,試圖想要追上這位風大畢oss。
“你弄錯了,真的弄錯!我在公司裏要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我還需要從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做起嗎?”連城夏往往這個時候,就是她最心虛的時候。
可心虛歸心虛,在外人麵前,她是不可以主動坦承自己和風澤之間那種隱密的不為人知的關係。
“你還嘴硬!事到如今,我都已經被公司開除,我都被父母嫌棄,現在有家歸不得,我已經無處可去,你還不對我說一句實話嗎?連城夏,我恨你!”柳葉將刀尖又揚了揚,再次對準了連城夏的胸口。
“沒有就是沒有,要我還怎麼和你說?是你自己一直不願意相信而已,柳葉,你真是糊塗!你隻是無法接受這樣一件事而已,所以你才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我的身上,那我呢,我又何其無辜?你不要拿著刀尖對著我,這種鋒利的凶器,你最好先放下來,有什麼事什麼話咱們慢慢再說清楚都可以的!”連城夏現在最忌諱的,就是對著自己的這把鋒利的刀尖。
“我一直在給你機會說清楚,隻是你一直不肯配合而已!連城夏,我恨你,我恨到恨不得你死!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能好好地回答我的問題,那麼對不起,我便隻有對你不客氣!”柳葉還故意晃了晃自己拿著的刀尖。
“柳葉,你冷靜一點,快把這玩意兒放下,你現在還清醒嗎?你知道你手裏拿著的這玩意兒,到時候可以被稱為襲擊的凶器嗎?你太糊塗!多大點事,值得你現在這樣情緒激動地跑過來要尋仇嗎?”
圍觀的人群裏,也有公司裏的一些職員,有認識柳葉的女職員,也同是實習組的,趕緊在旁邊臉色發白地勸道。
如果上升到刑事案件的話,那真的就不是一件小事情。
“是啊,有什麼事什麼話好好說,有什麼不能說清楚的,現在你拿著這麼鋒利的刀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你可是要負刑事責任的!萬一傷到人,你自己也逃脫不了法律的懲罰!”
這些勸慰的話,此時此刻的柳葉,卻半句都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