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蹲下身子的瞬間,老人突然睜大了雙眼,然後從感覺到身後的巷子裏,同時衝出幾個孔武有力的家夥來,這些家夥一看就是來者不善,衝到顧少瑾的身後的時候,顧少瑾還沒有來得及躲閃,就已經被這幾個家夥圍攻。
那幾個粗蠻的家夥,一看平時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什麼善類,上來二話不說,就直接對他是一番拳打腳踢,而躺在地上扮受傷的老人的那個家夥居然也一骨碌機靈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那驕健的身手,根本就不是什麼老人,也壓根都沒有受傷。
至此,顧少瑾反應就是再遲鈍,就是再笨,也應該能夠察覺,對方是有目的有計劃性地攻擊自己的,先前躺在地上受傷的老人橫在路中間,這也隻是一種騙術而已。
“我去!居然是裝的!”就算一向溫潤如玉的他,遇上這種暴力事件,也氣得爆了粗口大聲。
有拳頭不停地砸了下來,砸向他的背部,手肘,甚至腦袋上麵,他自小在部隊大院裏麵出生,並且長大的,雖然也過幾招防身的工夫,但是,對方畢竟人多勢從,他自己卻隻是孤身一人,就這樣圍攻,隻有挨打受欺壓的份,而沒有還手的工夫。
他不停地躲閃,可是,被困在中間,實在是沒有機會可以成功地脫身。
“你們究竟是哪一路的,為什麼要攻擊我?還是說,你們是受了誰的指使?”他氣得咬牙,隻恨自己為什麼,有光明的大道不走,偏偏就還是選了這條相對僻靜且沒有多少人經過的小巷,假如他一開始走的就是大道,相信這種倒黴的情況,絕對不會讓自己遇上,最起碼,也還可以高呼幾聲,引起更多人的關注,驚動附近的民警之類的。
現在在這種偏僻的鬼地方,他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也不靈。
圍攻他的幾個家夥,仍舊還是一言不發,隻是粗蠻地對他使用暴力,或暴打或夾擊或是狠踢,總之,他護住了這頭,護不住那頭的圍攻,一時之間,好不狼狽。
沒多少時間,他就已經掛了彩,臉上都破了皮流了血,嘴角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撞破,眼前的金星直冒,最後‘撲嗵’一聲,實在是撐不住跌倒在地。
就是這樣,那幾個粗蠻狠心的家夥,似乎仍然還是不想放過他,又對躺倒在地的他,補了幾腳,這幾腳狠狠地踢在他的小腿和膝蓋的位置,引起他一陣劇烈的疼痛。
“嗷!”此時,他連罵人的力氣,都幾乎沒有。
“快走!”實施了暴力的那幾個家夥,相當的機警,把顧少瑾打成重傷之後,就果斷地開溜,迅速地逃離了現場。
可憐的顧少瑾,躺在地上,這回真叫一動不能動。
身上疼得厲害,尤其是小腿的地方,感覺快要斷掉似的,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毆打,這是第一次,第一次遭遇別人的暴力毆打,並且他現在連對方的身份,都還不知道。
他隻覺得屈辱,隻覺得自己沒用,但是,身上的重傷,也讓他暫時連胡思亂想的精力都沒有,頭一歪,他居然昏迷了過去。
“我孫兒的情況如何?他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呢?你們不是說隻是骨折嗎?為什麼他還不醒?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毛病,比如腦震蕩之類的,你們沒有好好地細查?”一大把年紀,可憐的顧老爺子,顧大首長,居然還要在助理的攙扶之下,焦急地等在醫院的病房裏,可是,自己最寶貝一向最引為傲的唯一的孫子,現在仍然還是昏迷不醒,他怎能不著急?
好好的孫子,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可是現在,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腦袋被一層一層的白色紗布包紮了起來,露在外麵的手臂上,更是好幾處的傷痕,看著觸目驚人。
然而,這一切還不是讓顧老爺最揪心的,最揪心的,是醫生居然告訴他,自己這個孫子小腿腿骨骨折,已經進行手術處理固定,但因為情況嚴重,恐怕沒個半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就無法恢複如常。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顧老爺氣得麵色鐵青。
“首長,您千萬別激動,您孫兒的情況,我們全都掌握清楚,手術的過程裏,對他使用了麻醉藥,所以這會兒應該是麻醉藥的藥力還沒有消散,這才讓他昏迷不醒的,相信等麻醉藥的藥力一過,顧先生很快就會清醒過來的,您千萬別擔心!”醫生不停地進行安撫,畢竟這名病人的身份,實在是過於特殊,連他這個主治醫生也是緊急了一把冷汗。
“首長,您聽醫生的,準沒錯,少爺他現在是受著罪呢,這麻醉藥的藥力一散,隻怕少爺疼也得疼醒!”一旁的助理,也跟著不停地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