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雎的名聲越來越壞,她一個足不出戶的小姐,又如何能到市井街巷中去和那些平民百姓辯駁呢,又如何能去和那些公子哥辯駁呢?總不能到街上去,看到人就拉著他說其實顧雎不是這種人,她其實是個潔身自好的好姑娘吧?
所以前世顧雎的對策就是,無為,什麼也不做。隻要自己確實是個潔身自好自愛的人,那麼這些風言風語就會自然而然地,隨著日子推移而煙消雲散了。
從長遠來看,顧雎的對策自然是正確的,可是,皇帝不給她這個時間。
顧徹要回京述職了。
在顧徹即將回京述職的前一晚,顧家,遭賊了。
先是府上的守衛說有兩個小賊從二小姐顧雎閨房的院子裏翻牆跑了出去,頓時府上鬧得雞犬不寧,一邊派人報官抓賊,一邊清點府上丟了什麼財物。
既然那兩個賊是從顧雎院裏逃跑的,所以自然要從顧雎房中開始清點財物。
於是就這樣,從顧雎床上的床單底下,發現了兩條男人穿的褻褲。
很臭,上麵還有一些體液。
顧雎自然是不知道這兩條褻褲是哪裏來的,但她知道這是個陷阱。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樣呢?顯而易見的是,顧雎已經掉進這個陷阱裏了。
正好徐州衙門上麵也派人過來到府上了,於是一群外人,圍著顧雎的床,看到了顧雎床上,兩條男人的褻褲。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顧雎這個家賊,還是個偷漢子的家賊啊。
“爹爹……”顧雎顯然已經懵了,嘴唇顫抖著說道,“這個……這個和我沒關係!”
顧徹氣得臉色發青,“啪”的一聲,顧雎的臉上多了一個紅紅的掌印。
“還說沒關係!”顧徹怒吼道,又是一巴掌打過去。
顧雎挨了兩巴掌,捂著燙腫的臉不知所措,眼淚無聲地流下來。
“那是顧家二小姐床上發現的東西……”衙門裏麵來的人都竊竊私語著,低聲議論著這兩條褻褲後麵昭露的醜事。
這些衙門裏麵來的人親眼看到了顧家的,所謂的,他們認為的家醜,回去自然是要大肆述說一番。
徐州第一小姐,顧家二小姐,顧雎,竟然在家裏偷漢子,而且還是兩個。更不巧的是這個時候府上守衛還在院牆上麵發現了兩排不一樣的靴印。宣淫之事,看來已經坐實了。
如果顧徹第二天不用回京述職的話,他或許可以到衙門裏麵一個個地去賄賂那些人,叫他們不要亂說話,可是皇上要他回京城,他已經沒有時間了。
這樁家醜已經外揚,今晚必須解決。
而證明的唯一方法就是,顧雎要驗明自己的完璧之身。
當顧雎忍著痛,將那塊染著自己處子之血的布交給楊氏的時候,楊氏卻隨手將它丟進了火中。
顧雎實在是沒想到,一向吃齋念佛的楊氏,心腸竟然如此歹毒。
顧徹又驚又怒,而時間已經不等人,他不能耽誤了明日回京述職的日期,不然就是死罪,情況逼得他不得不草草處理這件事。
“你走!我顧徹沒有你這種給家族蒙羞的女兒!”顧徹指著顧府大門吼道。
“爹爹,”顧雎隻得跪下來磕頭哭泣道,“看在我和爹爹父女一場的份上,不要這樣對待女兒!”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十五年前把你撿回來真是個錯誤!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顧徹已經被氣得失去了理智,而顧雎也被這話震得呆呆的。
我不是……爹爹的親生女兒嗎……還是他為了撇清關係的說辭呢……
至於她到底是不是養女,又有誰在乎呢?
於是在那個雪夜,顧雎被趕出家門,這個家醜,這個放蕩的二小姐,不,她已經不是顧家的二小姐,而是一個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同時偷了兩個漢子的**。
顧芸和楊氏送著顧雎到門口,顧雎一瘸一拐的,下身還在痛著,來到門口,顧雎站住了,回頭麵無表情地說道:“恭喜你們兩個,終於得逞了啊。”
顧芸隻是笑笑,沒有說話。而楊氏則是見四下無人,隨手丟給她一個錢袋,冷笑道:“要死,就死得遠一點,不要逢人便說自己是尚書令的女兒,丟人!”
顧雎看著手裏的錢袋,心中不由一陣悲涼,將手中的錢袋奮力地丟出去,丟得遠遠的,倔強地說道:“我還沒有,還沒有下賤到你們這種程度!”
顧芸笑盈盈地走上前去,說道:“二妹妹,即使要去煙柳巷討飯吃,也不要在徐州做知道嗎?顧家,已經沒有臉給二妹妹你丟了。”
顧雎側過臉憤恨地瞪了她們一眼,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顧府,單薄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雪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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