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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你真要同意啊?”
顧府上,楊氏端著茶走進顧徹的書房,問道:“這雎兒說要以書會友,真的可行嗎?可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啊。”
楊氏心裏當然是不希望這顧雎搞什麼“以書會友”的,最近在她刻意地派人挑撥下,原本已經有一些公子開始對顧雎有些不滿了,可是自從顧雎說要搞什麼“以書會友”以後,這些公子卻立馬像變了個人似的,一個個都主動上門來獻殷勤,送墨寶什麼的。這“以書會友”還沒搞呢,“善款”就已經籌到不少了。
“哈哈哈哈……婦人之見!”顧徹摸著胡子搖著頭笑道,“雎兒真有遠見啊,可惜是個女兒,不然如果走仕途的話,一定大有所為啊!”
楊氏聽了不解,疑惑地問道:“這難道不是雎兒一時善意大發嗎?怎麼就有遠見了呢?”
顧徹笑道:“所以說你婦人之見!我的雎兒是顧家的女兒,她資助那些窮人,改善民生,沾光的,自然也是顧家。我正好在寫這《述職表》,倘若把這事寫進去,也是一項政績啊。而且還可以借著這機會把雎兒的名字寫進《述職表》裏麵,倘若皇上注意到雎兒,給她安排了什麼好婚事的話,那我們顧家,也要飛黃騰達了啊。真是明事理啊雎兒。”
楊氏心中不忿,這顧雎,鬼點子還真多!這下全徐州的窮人都對她感恩戴德了,而且那些沒骨氣的牆頭草,又全給這陣“風”吹到顧雎那裏去了!
這流言計策看來是已經失敗了,得回去和女兒一起想想辦法。
楊氏心裏打定了主意,和顧徹告辭後便匆匆去了顧芸閨房討論這事。
......
“所以女兒你說,這事怎麼辦啊?”楊氏苦著臉問顧芸道,“計劃的第一環已經失敗了啊。”
顧芸隻是笑笑,說道:“娘,你知道捧殺吧?”
“捧殺?”楊氏皺著眉頭大眼瞪小眼地疑惑道,“什麼......捧殺?”
“捧得越高,摔得越慘,”顧芸冷笑看向窗外,沉聲道,“嗬......這計劃的前麵幾環,都是為了最後的殺招做的鋪墊,隻要最後一環能成功,那顧雎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翻身不得。”
楊氏喃喃道:“捧殺捧殺,捧得越高,摔得越慘。”
“對,隻要最後一步能成功就行了,”顧芸變了個臉和煦地笑了起來,說道,“娘,那顧雎的兩個貼身丫鬟,不是已經被咱們給收買了嗎?這最後一環的殺手鐧……隻怕那顧雎啊……是躲不過去了……”
楊氏頓時恍然大悟,抱住了顧芸開心地笑了起來:“我的女兒果然聰明!我倒要看看,那小小的顧雎,能掀出什麼風浪來!”
……
而顧雎這會兒則是在大堂裏忙前忙後的,幫著婢女收拾雜物,擺弄桌椅。過幾天來的可都是徐州的大人物,而且徐州的很多各級官員也都會來,畢竟也算個政績,不撈白不撈啊。
這些婢女受寵若驚地看著她們的二小姐忙前忙後的,顧雎很重視這件事情,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步反擊,必須得做好,做得漂亮。
顧芸……楊氏……我是不會讓你們兩個得逞的……
……
最近魏帝薑望常常做一個夢。
夢見……火鳳渡江……
有一隻火鳳,想要升天,可是飛不上去,便飛到一條大江邊上,朝著江水中吐著火球,江水遇熱沸騰,全部江水化為蒸氣,升騰而起,火鳳借著這蒸騰的熱氣升天,扶搖直上九萬裏。
“朕這做的都是什麼夢……”
薑望夜中驚醒,坐於床上,一連九天,一直在做這個夢。
薑望頭痛欲裂,扶著額頭對身邊一個太監說道:“召欽天監進宮,朕有事要問他。”
“嗻。”
這個小太監領命出去召欽天監入宮來了,心裏也奇怪,這陛下有什麼急事,要找隻管占星占卜的欽天監入宮呢?
很快,欽天監便入宮了,伏在龍榻之下。
薑望大手一揮,一臉倦容地扶著額頭對身邊的小太監吩咐道:“賜座。”
近侍們搬來椅子,欽天監入座。
薑望坐在床上環顧四周,對那些侍衛宮女太監們說道:“都給朕出去,離宮門三十步遠。”
把周圍人都支開後,薑望才放心下來,低聲地問欽天監道:“朕剛剛做了一個夢。”
“陛下請講。”
薑望把剛剛做的夢的大致內容告訴了欽天監,欽天監皺眉深思許久,突然大驚失色,從椅子上麵滾落下來,趴伏在地上,作顫栗狀。
薑望見欽天監被嚇成這副模樣,心中暗暗感覺不妙,問道:“你算出什麼了,快說!”
“陛下,”欽天監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聲音顫抖著說道,“江山改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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