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劉昱說道,“是老夫,要多多擔待,招待不周啊。”
“哈,哪有……”
薑成和劉昱說這話的時候,劉昱左右看看,見燕王府隻來了一輛馬車,便問道:“燕王殿下的侍衛們呢?正好老夫府上有多準備的飯食,拿來給弟兄們填填肚子也好啊。”
“哦!”薑成一拍腦袋,幹笑道,“我府上到司空府才幾步路啊,何必如此勞師動眾呢?就沒帶啦,不過,喏。”
薑成拉過自己的車夫,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司空大人,也可以給在下的車夫準備一點飯食,但是不要給他喝酒哦。”
那車夫茫然若失,不知所措的模樣。
“好的好的!一定!”劉昱笑道。
劉昱看著那車夫,眼裏射出道冰冷的光。
——嗬……燕王和許侯都沒發現麼……還一個侍衛都不帶地就來了……
“走走走!吃飯了!”薑成也是自來熟,大步邁進了院裏。
薑成和顧雎還有劉昱三人走進了院裏,在大堂裏,司空府裏已經擺好了宴席,就等著賓客們入座了。
劉昱和薑成還有顧雎三人走到桌子邊上,笑道:“坐坐坐,燕王殿下,許侯大人。”
薑成已經拿起了筷子看著桌上的菜品笑道:“哎呀……這些菜色看著還真不錯呢……”
顧雎也是笑吟吟的樣子。
“是啊,真不錯啊……”
一個男子的聲音從屏風後麵傳來,薑成薑成和顧雎看去。隻見一白衣的翩翩公子,邁著流雲般的步子,從屏風後麵轉了出來,正是潁川君,荀睿。
“季尚?”
薑成的眉頭抽搐了幾下,問道。
“是啊,到蘊,回洛陽這麼久,也不出來聚聚嗎?”
荀睿似笑非笑,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潁川君今日怎麼會在司空府上呢?”顧雎問道。
“來吃飯啊,”荀睿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的菜,一邊嚼,一邊說道,“看我幹嘛……怎麼,不給麵子啊……”
薑成笑著看了薑成一會兒,連連說道:“吃飯吃飯!”
“來來來!我敬二位大人一杯。”劉昱站起來,敬酒道。
“來來來,喝酒喝酒!”薑成也拿著酒杯站了起來,笑道,“季尚,來,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
“來,到蘊。”荀睿也和薑成碰了杯,笑著說道。
“對了,前幾天伽藍寺的火災……各位都有聽說過吧?”荀睿放下了酒杯,說道。
四人麵麵相覷,臉上都掛著虛假的笑。
“那場火災燒得可是很嚴重呢……”荀睿笑道。
劉昱也是歎道:“確實……伽藍寺的方丈都給燒死了呢……那麼德高望重的老僧啊……”說完,似笑非笑地看著薑成和顧雎兩人。
薑成和顧雎兩人掛著假笑,喝著酒。
荀睿繼續說道:“很不幸的,我在伽藍寺留了點東西……也在那場火災中丟了呢……”
顧雎突然恍然大悟般地一拍桌子,從袖帶裏拿了個罐子出來,放在桌上,好像很稀罕似地探過身子,問道:“潁川君指的……莫非是……這個?”
荀睿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眉頭抽搐了幾下,他清清楚楚認得那個罐子,就是他在那密室裏裝赤焰金龜用的罐子。
“是這個吧?季尚?”薑成笑著問道。
荀睿的笑容抽搐了幾下,點了點頭,說道:“到蘊你還別說,還挺像的呢。”
“但是,這個是我從街上撿來的呢……潁川君……”顧雎說著,把罐子收了回去,問道,“很貴重嗎?不貴重的話……就請讓在下收下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