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還有什麼別的動作嗎?”薑恪仍然看著地圖,問道。
副官答道:“沒有了殿下,還在等最新的消息。”
正在這時,薑恪聽到了外邊傳來了一陣喧鬧。
“嗯……等等,外麵什麼動靜這麼大?”薑恪皺著眉頭問道。
“好像是他們抓了個小偷,殿下。”副官仔細地聽了一會兒,說道。
“跟我一起,出去看看。”薑恪按劍走了出去。
“喏。”
薑恪和副官一起出去,隻見操場上黃土飛揚,一群士兵圍著一個衣衫襤褸矮小瘦弱的男人踢打著。
“幹嘛呢?快住手!”薑恪趕忙厲聲喝道。
“殿下!”眾士兵立刻停住手,指著那個瘦小的男人氣呼呼地說道,“他偷我們的糧食。”
薑恪皺著眉頭問道:“偷誰的?”
士兵們氣呼呼地說道:“偷我們軍隊的軍糧!”
薑恪大手一揮,說道:“又不是偷老百姓的,放了!”
“殿下!”士兵們紛紛叫喚起來。
薑恪厲聲喝道:“還記得陛下怎麼教育我們的嗎?要愛護百姓!愛民如子!給我放了!”
“殿下,可是……”士兵們急於爭辯,卻被薑成一口回絕,說道:
“偷?偷又怎麼了?餓急了我還搶呢。放了。”
士兵們隻能應道:“喏!”
“謝……謝謝殿下!”
那個瘦小的男人趕緊連連謝道。
薑恪和副官回到營中,副官說道:“殿下還真是的愛護百姓呢。”
“陛下的教誨,不敢不記,”薑恪對副官擺擺手,說,“我……睡一會兒,你去把那小偷好生招待一下,放回去吧。”
“喏。”
副官領命出去,薑恪按按太陽穴,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給一個空杯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對著空氣說道:“冒頓啊冒頓……你死了……是解脫了……我還要在這裏……繼續掙紮嗎?”
……
數個時辰之前。
老者連著跑出去好遠,確認薑成和顧雎沒有追來後,趕緊回到了自己家中。
“呼……真險啊……”
老者歎道。
——那個小姑娘……該不會真的是……梁王的女兒吧……長得和梁王妃……簡直是一模一樣……
老者不禁想起了十六年前,那個下午,他第一次見到梁王的女兒的時候。
……
魏曆太康二十四年,十月二十一日,河北郡,白馬城。
“啊!”
杜峰驚叫一聲,從原來趴著的桌子上拍案而起,按著自己的額頭直喘氣。
“下一個!杜連山!”一個仆人模樣的人站在杜峰的案邊大聲喊道,目光不屑地在杜峰身上一譬。
“啊?到我了嗎?”杜峰揉揉腦袋問道,連日的趕路讓杜峰幾乎沒怎麼休息過,隻是在這裏坐了一會兒,便一不小心,睡過去了。
“是啊!許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仆人答道。
“好,謝謝先生提醒我,我知道了。”杜峰恭敬有禮,並不因為仆人之前粗暴地叫醒他而羞惱。
杜峰腿上睡著的女嬰,這時突然哇哇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少主……女兒……不怕,不怕啊。”
杜峰趕緊把女嬰抱起來,好生安慰著,輕輕地拍著女嬰的繈褓,動作並不熟練,卻十分小心。
這一口“先生”讓仆人十分受用,仆人雖心中大喜但仍麵不改色地說道:“連山先生,沿走廊右轉直走就是許先生的房間了。”
杜峰趕緊道謝,抱著女嬰離開了這個房間。
杜峰抱著女嬰走在這小院的走廊上,這條走廊優雅別致,別有一番風味。
許先生,也就是許臨,是大魏最有名氣的相師。
可是這個許臨不相金石不相字畫,他,相人。
說白了,就是對一個人給予評價,對這個人的品性和能力進行評價,拿到這個評語,才能舉孝廉,才能做官,才能進入上層社會。
約見最頂級的相人師的費用極其昂貴,所以隻有富家子弟或者朝堂中人才能約見像許臨這種最頂級的相人師。或者像顧禮這樣,拿到一張有分量的推薦信。
一介平民,要想出頭,要想擺脫散發著銅臭的舉孝廉,那就隻能拿到一張有分量的推薦信了。
杜峰抱著女嬰站在許臨房間的門前,整理一下衣冠,敲了敲門。
裏麵的人調子頗有幾分清冷,好像有些不以為然地招呼道:“連山先生嗎?請進來吧。”
“是,先生。”
杜峰抱著女嬰唯唯諾諾地應著,推門進去,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坐到了許臨案前。
“連山先生是要相麵嗎?”許臨看了杜峰懷裏的女嬰一眼,笑了一下,問道。
如果您覺得《顧雎薑成》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38/387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