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咳咳……”
屋子裏麵咳嗽幾聲,然後是拍打門的聲音,不過絲毫沒有用處,拍打門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了。
“可以了吧。”
魏青開門,木吉和他的手下們都已經躺在地上。
拔出匕首,魏青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突然,木吉猛地一個鯉魚打挺而起,反手一刀劈下,魏青側身躲過,木吉架起左臂,右手一掌打在左臂上讓左臂彈起來,接著刀口調轉方向,橫著掃過去,魏青見狀,立馬右手撐到了刀身上,一個撐手翻,左腳順時針踢過去,鞋子上的足刃彈出掃過木吉的咽喉。
“噗——”
一道鮮紅的血劍從木吉的脖子上噴出,木吉不甘地捂著脖子,血滲透指縫湧出來,瞪著牛眼頂著眼前的黑衣人。
“真要讓他請我喝酒了……”
木吉吐出這句話。
“你說什麼?”
魏青不明所以,確認狂刀死了以後,上前摸索著,摸到了一支造型奇特的箭,還有一把重弩。
“這就是那個家夥說的響了吧。”
魏青拿著響箭出去,此時,涇陽城軍營裏的士兵已經集結到城門了。
薑恪也是一身戎裝,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地看著城門下。
魏青裝好響箭,朝天上射去。
“咻——”
響箭的聲音非常刺耳。
“那是什麼聲音?”士兵們不明所以,紛紛朝夜空中看去。
薑恪也聽到了響箭的聲音,知道這是匈奴人發動進攻時才會發出的信號,立馬喊道:“全軍戒備!進入戰鬥姿態!”弓箭手!準備!”
——可惡……魏青沒有得手嗎……
薑恪暗暗想道。
……
涇陽城外,一片樹林中。
“烏維將軍!你聽!那是木吉大人的信號!”一個匈奴士兵興奮地指著涇陽城的城門,說道。
烏維興奮地吐掉口中的草根,刀往肩膀上一架,跨上戰馬,朝身後喊道:“全軍聽令!今晚大開殺戒!血洗涇陽!毫不留情!”
“殺!”數千名匈奴士兵們喊道。
“衝!”烏維興奮地大喊道,提著刀騎著馬往城門衝去,而身後同樣是幾千名匈奴騎兵。
“匈奴!是匈奴人來了!”城頭上一個士兵指著城門前方驚恐地喊道。
“慌什麼!”薑恪喝道,“你手裏的劍還沒鈍!就給我打!”
接著,薑恪便看清了這些匈奴人的來路,全部都是輕騎,而且沒有攻城設備,數量也隻有區區數千人而已心中一喜,自知魏青已經得手,便抬起手指揮道:“弓箭準備!”
烏維帶著手下的匈奴騎兵們衝到了城門下。
“將軍!門沒開!”
烏維猛地心口一涼,馬上反應過來,聲嘶力竭地喊道:“都往回跑!”
薑恪狠狠地甩下手,喝道:“放!”
數千支箭矢狠狠地從天而降,朝著地麵紮了下去!
“啊!”
“哇!”
匈奴士兵們慘叫著。
“放!”
匈奴人們想往回跑,但已來不及,這些騎兵們紛紛墜馬,而死於自己人的馬蹄下,自相踐踏而死者,不計其數。
“啊!”
“我不想死——”
“噗!”
“自由射箭!”
“啊!”
最後幾個身中數箭的匈奴士兵在地上掙紮著爬了幾步,留下一道尹紅的血跡後,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快走!”烏維帶著餘下僅存的一千多個手下逃走,數千具具死不瞑目的屍體躺在城門口。
“殿下要不要追?”一個副官朝薑恪問道,眼中充滿了熱切與殺心。
薑恪遲疑了一會兒,想起了府裏還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便說道:“不追,他們可能是假裝敗逃,來賺我城門,等到明天太陽升起來了,再出去打掃戰場吧。”
“可是——”
薑恪打斷了副官的話,說:“不管他是真敗也好徉敗也好,真敗,匈奴人們也成不了氣候,而他們徉敗誘敵的話,城池反而有淪陷的危險。”
副官這才拜服。
薑恪心心念念著府裏的那個小人,便吩咐道:“繼續警戒,不要掉以輕心,再派一隊人,去把城裏的屍體都收儉安葬了。”
“喏。”
薑恪放下心來,快步走下城樓,往趙王府走去。經過一條小巷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從旁邊的胡同裏走了出來,和他並排走著。
“今晚真是謝謝你了。”薑恪一邊走,一邊說道。
黑衣人正是魏青,隻見他滿不在乎地笑笑,說道:“我也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啊。”
“哈,什麼恨鐵不成鋼。”薑恪搖搖頭,笑道。
魏青說道:“我這身本事,要是在京城使出來,絕對能幫你奪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