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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成一揮手,兩邊的隨行仆人隨即搬來了椅子,端來茶水,就在這城樓之上,商討這賊兵攻城一事。
顧雎坐在薑成右手邊上。
“那麼這種情況之下,諸君可有什麼好辦法嗎?”薑成開口問道。
“公子!我有一計!”袁棣立馬說道。
“哦?看看這位先生有何高見吧,且說。”薑成點點頭,說道。
“將計就計!”袁棣說道。
“為之奈何?”薑成問道。
袁棣拱手說道:“長社縣衙裏有一匹西域大宛良馬,而和我們一起來來的同伴們裏麵,還有一位通曉騎術的劉君(全名劉豐),可以讓劉君騎這大宛良馬前去成郜通風報信,做好準備。我們也盡早領兵出發,想必以劉君精湛的騎術,到達成郜不過三四個時辰的事,必能趕在賊兵到達之前搶先到達成郜。”
袁棣繼續抿了口茶,繼續說道:“屆時成郜守軍早有準備,賊兵攻城必然不順,耗時更長,我們這時趕到城下,與成郜城中裏應外合,夾擊這夥賊兵,賊兵必定驚懼奔走!”
薑成聽了以後連連點頭,又問道:“可是如果我們走徑直去成郜的話,倘若在路上和賊兵遭遇了怎麼辦?我們的這些軍隊的素質恐怕和賊兵他們不相上下,還得留下至少三又之一的人來守城,所以數量上又不占優,質量上恐怕也隻是和賊兵伯仲之間,如何破敵?而且我看能想出這種計謀的人,如果和我們遭遇的話,他一定能看穿我們要幹什麼,必定放棄攻打成郜而逃走,一旦讓這種人逃脫,無異於放虎歸山,這可如何是好?”
這下袁棣也犯了難,說不出話來,而顧雎隻是聽著,心裏默默打算著什麼,一言不發。
這時一個名叫楊徹,人稱“活地圖”的門客說道:“燕王殿下,走陽穀可以足以避開賊兵。”
一個門客拍著椅子說道:“對啊,陽穀隻有長社和成郜的當地人才認得怎麼走,那群賊兵是外來人,必定不知道怎麼走出陽穀,我們走陽穀可以不用徑直去成郜,而且在路途上也不會耽擱太久!”
薑成站起來,說道:“那就依計行事,來人,去稟報縣令,就說本公子我將點兵四百,走陽穀前去成郜,且叫劉君騎我那大宛馬快馬加鞭,前去成郜報信,諸君大可去城樓下等候,與我隨行。”
“喏!”
袁棣和其他門客們都一一下到城樓去,唯有顧雎走在最後,最後還是沒有下去。
薑成笑了笑,走過去問道:“剛剛盡歡你一言不發,我看其實是有要事相談吧?”
顧雎轉過身來,點點頭,答道:“是的殿下,我有要事要說,事關燕王殿下的安危!”
薑成聽了以後倒是饒有興致起來,劍眉一挑,說道:“但說無妨。”
……
天色已晚,薑成領著一隊人馬進入了陽穀。薑成所領這隊人馬大概一千五百人左右,每人各領兩隻火把,這陣勢,著實是有點過頭了。
今晚風特別大,吹的火把上的火苗一跳一跳的,薑成下令各部必須保護好火把,不要讓它滅了。
陽穀的兩邊是兩個陡坡,枝繁葉茂,此刻天色昏暗,倘若此地設有伏兵,必定兵敗。
趕路要緊,而這個時候隊伍卻偏偏突然不向前進了。
隻見前隊一陣子的騷亂,薑成拍馬上前,隻見一棵大樹被伐倒倒在路邊,隊伍前麵的士兵們正看著那棵樹的樹幹,上麵刻有一行字。
薑成拍馬打著火把上前查看,隻見樹幹上刻著:
大魏燕王殿下,必在此地被擒。
——嗬……
——夠狂!
薑成輕蔑一笑。
“轟!”
隻聽陽穀兩邊坡上突然一聲炮響,喊殺之聲響徹於野!
陽穀兩邊坡上設有一隊伏兵,此地早有埋伏!
“顧君,是伏兵啊!”隨行一名門客驚慌道。
隻見眼前這薑成,原來不是薑成,而是顧雎,換上了薑成的衣服和盔甲,打扮成他的樣子!
顧雎沉著冷靜地命令道:“我不是事先叫你們每人帶兩支火把嗎?全給我扔到兩邊的坡上去!”
“喏!”
顧雎所帶人馬立刻將手中所有的火把奮力扔到兩邊坡上去,時值早春,林中隔了一個冬季所留下的枯枝落葉極多,雖然前不久剛剛下過雪,可是畢竟還是天氣幹燥,而這下子陽穀兩邊坡上迅速火起,火烈烈地燒起兩道火牆來,又恰逢今晚風大,得以火勢凶猛,賊兵們不得而過。
因為在密林之中,賊兵事先設好的弓箭手和弩兵是不能進行遠距離拋射的,因為會被樹枝擋住。隻能進行近距離的平射,所以顧雎下令將火把奮力扔到山上,距離和弓弩的射程差不多,立刻火起,賊兵的弓箭手和弩兵紛紛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