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宮思城伸出手想要將她拉到身邊:“已經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坐在那邊幹什麼?過來睡覺啊”
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刹那,慕綰綰害怕的驚叫起來。
她已經很努力的在壓抑自己的恐懼了,她不想在他麵前表現出來,因為她知道,那樣會讓他覺得傷心,可是她真的很怕他,很怕很怕。
尤其是他對著她伸出手的一瞬間,她幾乎是無法抑製地尖叫起來。
宮思城的臉色在她的眼睛裏越來越冰冷,他的眼神裏閃著憤怒的光:“你叫什麼?你是我老婆,為什麼這麼害怕我?”
宮思城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慕綰綰顯然是被他突然冰冷的表情給嚇到了,她呆呆的看著他,從她醒過來的時候開始,他就是一副溫柔的臉,怎麼突然間變了臉色?
慕綰綰越來越驚恐的臉色讓宮思城意識到自己大概是有點太凶狠了。
他深吸一口氣,馬上換了一副溫柔的表情:“綰綰,你別害怕,放心,我知道你失去記憶不能接受這件事,你放心,我不會碰你的,早點睡吧。”
說完他背過身去,躺在那裏。
慕綰綰不敢放鬆警惕,盯著他的背影,好一會等到慕綰綰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這才放下心來。
她睜著眼睛,有些睡不著,心裏亂糟糟的。
她究竟是因為什麼才失去記憶的呢?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想不起來從前的事。
她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都快要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宮修炎一個人坐在房間的角落裏,身邊全是橫七豎八的酒瓶。
他已經坐在這裏喝了好幾個小時了。
屋子裏黑洞洞的,他房間裏的窗簾都拉的死死的,已經不知道,此時此刻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
蘇可芹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讓他去醫院接她出院,可是,他實在懶得應付她。
莫名的,他越來越不想麵對蘇可芹。
其實一開始和她交往,答應娶她就是為了讓自己盡快忘記慕綰綰。
亦或是說他在跟自己賭氣,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愛過蘇可芹。
甚至是現在,他為了逃避蘇可芹,關掉了手機。
宮修炎一個人孤獨的坐在黑暗的房間,都說酒精可以麻痹人的神經,可是為什麼他喝了這麼多酒,心髒還是無法抑製的疼痛呢?
隻要一想到此時此刻,慕綰綰和宮思城正在國外,恩恩愛愛你儂我儂,他就覺得很難受。
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慕綰綰沒有了任何記憶,那就代表在她的心裏一點都沒有他的位置了。
即便是他們兩個在一起經曆的那麼多年,都沒有在她心裏留下任何痕跡,所有的一切,她全部都忘了。
老天爺真是不公平,慕綰綰忘記了一切,可是他什麼都記得,痛苦的,也隻有他一個人吧。
一杯接著一杯的酒下肚,不知道多久,他終於醉倒了,宮修炎倒在成堆的酒瓶裏,雙眼猩紅,眼睛裏是深邃的難過。
“綰綰綰綰”
眼睛漸漸閉上,酒精帶來的感覺讓他漸漸睡去,夢裏,是慕綰綰微笑的臉。
“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蘇可芹聽著手機裏傳來冰冷的聲音,咬牙切齒。
她已經打了無數個電話給宮修炎,一開始他還會接起來,可是現在他索性將手機關機了,他現在那麼討厭她嗎,連她的電話都不願意接。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蘇可芹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一切都是按她的計劃進行的,她讓慕綰綰把她推下樓,流掉肚子裏的孩子,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人會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到時候,慕綰綰就是那個惡毒的女人,而她就是那個清純善良的受害者。
她本以為從此以後,宮修炎會徹底看清慕綰綰的真麵目,一定會和她斷了聯係,然後一心一意的愛著她。
可是為什麼她反而弄巧成拙,宮修炎現在甚至已經開始遠離她了呢?
蘇可芹心中的恨意越來越濃,到底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
聽說慕綰綰那個女人現在已經被宮思城帶去國外,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
可是,此時此刻,她一定要做點什麼,來挽回宮修炎的心,她已經計劃了這麼久,不能功虧一簣。
第二天,蘇可芹親自來到了宮修炎家裏,管家看到她來了,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說他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好幾天了,任何人都不讓進去,他自己也不吃東西,隻是一瓶接著一瓶的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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