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開始議論,“那不是申俊嗎?他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吊唁?”
“他以前可是申家的兒子,雖然後來證明是宋家的人,但他還是念舊情的。頂著壓力來憑吊。”也有誇獎的。
“申俊,我們不接受你來吊唁,你是申家的叛徒,還敢來這裏裝腔作勢!”出言發難的,又是張秀瑩。
這個女人最近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處處都爭在先,簡直把自己當女主人了。當著這麼多賓客,別的人還沒吭聲,她就衝出來了。
申俊行完禮,從韓烈手裏接過花,輕輕放在墓前,然後轉身就走。完全沒把張秀瑩當回事。
幹得漂亮,對於張秀瑩這種人,對付她最好的辦法,就是忽略她,蔑視她。
張秀瑩被申俊無視,當然很不痛快,準備衝過去攔申俊,但被申繼業一把拉住,申繼業當然不會讓張秀瑩出去丟人。
但申俊剛走幾步,又有人出來攔住了他。站出來的人,是周雲馳。
“申老二,你爹死了,你不去磕頭,彎彎腰就走了?是不是太不孝敬了?”周雲馳出言不遜。
上次他吃了申俊的虧,心裏一直記恨,有機會,她當然是要找茬的。
申俊沒說話,韓烈已經走了上去,逼向也周雲馳。
申俊使了眼色,示意韓烈往後退。韓烈雖然往後退,但眼神犀利,盯著周雲馳。
然後申俊輕聲對周雲馳說了什麼,我和他們隔得有些距離,沒有聽清楚。
然後我就看到周雲馳伸出手,扯住了申俊的西服領子。
眼見衝突升級,我走了過去,“周雲馳,這是什麼樣的場合,你也要鬧#事?你是不是太過份了?”
我為什麼要急著衝過去?那是因為,我不想申俊被逼動手。周雲馳是惡少,動手不動手沒有關係,但申俊不行,他是宋城集團主#席,他如果今天在這裏動了手,一定會被媒體炒作,說他忘恩負義了,大鬧申老爺子的葬禮現場。
我必須要保護他,不能讓他被輿論傷害。所以我要衝出去。
“怎麼?你要替他出頭?我倒要問問,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聽說你是他的女人,而你又是申繼業的女兒,他卻叫申繼業……”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所以我沒讓他繼續說下去。“周雲馳,如果你隻是來攪場子的,那你可以滾了,這裏不歡迎你。”
周雲馳陰笑,“怎麼,怕我把你們的醜事說出來?害怕啦?”
我沒理他,看向另外一個方向,“袁局,有人在這裏鬧#事,你管不管?”
袁正威大步走了過來,“誰在這裏搞事?請離開,不然我不客氣!”
周雲馳陰笑了一下,沒有說話。這個人也不傻,他並不準備惹袁正威。而且我感覺,這個周雲馳和袁家的關係非同一般。
申俊看了我一眼,然後示意韓烈跟他走。
周雲馳沒有再阻撓,看著申俊走了。
葬禮終於結束,離開公墓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累得都快要倒下去了。
回家後洗澡,然後我倒頭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十點。我是被餓醒的。
從房間裏出來,看到申俊竟然也沒有上班,正在陽台上接電話,好像是在安排公司的事情。
我去洗浴間洗漱,申俊接完電話過來,“念念,餓壞了吧,我讓蟬姐煮有粥,快去吃點吧,一會胃該餓疼了。”
“好啊,你怎麼不上班啊?你不是很忙嗎?”我問。
“你這幾天一直忙,想著你今天肯定會休息一天,我想陪陪你。怎麼,要攆我去上班嗎?”申俊笑道。
“當然沒有了,我巴不得你在家陪我呢,我這幾天真是累壞了。想好好休息休息。”
“恐怕你不能休息很久,老爺子的葬禮一結束,申家的人就會動起來了,首先陽光集團要選出新的董事長,申家要重新找出一個當家人,總的說來,就是一個利益重新分配的問題,這些個事情,哪一件你不得參與?除非你想放棄現在所有的一切,但事實你不能放棄。”
我洗漱完畢,感覺餓得腳都軟了,“還是先不說了,我還是先去吃飯,什麼事也比不上吃飯。”
申俊在背後輕笑,“民以食為天,果然不假,連我們的美女總裁都餓得不談工作,隻想吃飯了。”
白粥剛上桌,嬋姐還在端涼菜,我就迫不及待地開始端起碗來喝了,蟬姐阻止我的時候,我舌頭已經被燙得麻了一下。還好,不算太燙,我隻是皺了皺眉。
“先生也真是的,為什麼不阻止一下太太呢。讓她給燙著。”嬋姐說。
申俊笑得奸詐,“他又不是小孩,不知道要先試一下溫度的嗎,這麼冒失就喝下去,燙一下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