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皓伸出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順勢拉著她的手走向攤位,說:“但我有超能力。”
“……”怎麼感覺瞬間降齡了。
攤位處沒多少人,大致是小孩子們都知道這兒拿到禮品的可能性最低,都不愛來這兒玩,見著兩年輕人過來了,麵色微鬱的老板立刻揚起笑意,熱絡地迎上來。
遊戲規則很簡單,用保齡球擊瓶子,每次限擊三次,全部擊中者有獎。
程糯從店家那兒接了球,遞給裴皓。
猶豫著要不要告訴裴皓這種遊戲的套路——瓶子和滑道都是帶磁性的,老板見著不妥就會啟動按鈕,適當增加瓶子和滑道的貼力。
裴皓垂睫,沒接過程糯遞過來的保齡球,反而低晲了她一眼:“前兩次你先來。”
“可是我的技術很菜,”程糯看了看滑道,不大好意思地說著,“可能會一個都投不進。”
“喜歡玩就行,和技術沒關係。”裴皓似有所思道,“再說,我在你身後,不用擔心。”
程糯皺皺眉,發起了呆。
胸腔裏翻湧著的情緒幾分奇怪,一時判斷不得,更無法解釋。
“再說了,最差的結果不就是一個都沒中,總不會還變多幾個瓶子出來吧。”裴皓微微抿唇,麵容在昏暗的光線裏異常英雋。
“去吧。”
程糯蜷了下手指,默默走到滑道邊。
第一次。
還真把自己毒奶了,保齡球還沒撞到瓶子就滑下了滑道。
第二次。
程糯輕輕咳嗽,抱著啥都不管了的心把球甩了出去。
這回比第一次好了一點,球順利滾過滑道,撞倒了邊上的兩個瓶子。
“喏,不許笑我。”程糯懊惱地攢了下衣角,把球遞給他。
裴皓垂頭玩著保齡球,噙笑瞅她:“好。”
……好什麼好,還不是嘲笑她了。
裴皓微微福身,五官眉眼被頭頂上錯落的枝杈和路燈光線分出陰影,小臂勾著,肌肉曲線明顯流暢,衣料隨著動作劃出好看的弧度。
程糯莫名的緊張起來,下意識的在心裏念著一定要進啊。
球穩穩滾在滑道上。
她看得恍神。
球似乎真帶上了魔法,穩當當地往終點衝去,隨後衝擊攔路的瓶子——
瓶子被盡數撞掉了。
程糯看著空空的重點口,呆了半晌,側頭看向同樣傻愣愣的老板,斟酌著:“老板……我們是不是……可以拿獎品了?”
“……是。”
老板的眼神幽怨,剛剛就不該看這對小情侶撒狗糧而忘記啟動機關的。
接過阿狸抱枕的時候,程糯還有幾分不現實,耿耿十幾年的遊戲居然贏了一次!?
走出小廣場好一會兒,程糯依舊頭腦發熱,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了,她看著裴皓憨笑:“你好厲害。”
裴皓微眯著眼,視線掠過她麵上因為興奮而顯的紅。
“很喜歡?”他輕聲問她。
程糯點點頭,說是。
他便順著她的話道:“我母親很喜歡這些,你們會有共同話題的。”
“……”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最初的話題。
離遠了小廣場,周圍的環境便靜下來了,兩個人並肩而行,距離很近。程糯抱緊玩偶,試圖掩飾一聲比一聲劇烈的心跳。
“我明天要去a市趕個通告,預計下周一才回來。”裴皓的目光微頓,道,“希望到了那時候,你能夠給我一個答案。”
五天,應該足夠了。
“應該、應該可以吧。”程糯偏過頭幹笑兩聲,試圖掩飾她的不自在。
裴皓低頭看著程糯,心想自己也不算扯謊,隻不過隱瞞了婚約對象是她的事實罷了。
遲鈍如程糯,若是他不明著說,估計到正式見麵的時候都不會猜到他的身份。
他做事分寸總是拿捏得很好,極少做沒把握的事,一旦明了心思,就沒有逃避的理由。
隻有他明白那些日夜的想念在得知她便是她未婚妻的那刻變得有多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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