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萱不過是他對外的一個幌子罷了,他有自己的複健治療醫生,定期過來她這裏,也不過是為了營造出一種他的傷重無法複原的景象罷了。
不過看著楊萱這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心思,費揚微微眯起了雙眸,就像森林之中,假寐蟄伏的猛獸一般。
他是不介意換一個聽話的過來,這個女人夠聰明,但是太聰明的人,誤事。
檢查雙腿無可避免的需要肢體接觸,楊萱雖然很想挑釁,但是費揚卻從一開始就定了自己的規矩!
任何檢查,楊萱必須借助器材。
楊萱手中拿著小錘子,象征性的敲了敲,果不其然,沒有任何一點反應。
正常來說,膝跳反射不受人的大腦中樞控製,就算是輕微的欺負,對於她來說,都是一個具有突破性的進展。
“還是毫無知覺嗎?”楊萱皺著眉,問道。
費揚點了點頭,靜靜地看著她動作。
他的背影在貝思恬眼中,孤寂而又清冷,仿佛那雙腿並不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好與壞,都與他無關。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曾經失望的次數太多,已經不在抱有希望了呢!
貝思恬不敢繼續想下去,安靜地站在費揚的身後。
“去做一個詳細檢查,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治療,不可能沒有一點進展。”楊萱唰唰的飛快在本上不知道寫了什麼。
她隻知道,費揚還是希望站起來的,不然也不會定期到她這裏檢查。
可是讓她覺著奇怪的點也在這裏,組織和血管完好,當年的車禍也沒有損失他的脊神經。
就算當年的骨頭碎成了粉末,也該複原了,更何況,她看過以前的病曆,不至於他沒有辦法站立。
檢查一項一項重複著做,貝思恬也乖巧的寸步不離,透過玻璃,看著費揚的血,一管一管的抽了出去,費揚麵不改色。
貝思恬倒是先咬緊了嘴唇。
“都不能再教父麵前的許下諾言的婚姻很悲哀吧!”
還沒等貝思恬從心疼費揚的那股勁中緩過來的時候,耳邊就響起了楊萱清麗的聲音。
有些懵懂地看著她,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楊萱也轉頭,二人對視。
她眼中的奚落和鄙夷顯而易見,愣了好一會兒,貝思恬才明白,她原來是把自己當成了那些貪慕財色的人。
不過也是,那人坐在輪椅上,也不知比同齡人風華絕代多少倍。
這是她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可是回過神來的貝思恬,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有多瘋狂。
“連個戒指都沒有,貝小姐,你可真可憐。”看著貝思恬呆愣愣的樣子,楊萱隻覺得心裏痛快極了。
若是費揚還在,她還能麵前控製住自己不發瘋,可是一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就這麼輕易地和她想了五年的人結了婚,這口氣她無論如何都咽不下。
“楊醫生!”清清冷冷地聲音,讓楊萱瞬間變了臉色,不對,他現在不是應該在裏麵做試敏實驗嗎?怎麼可能提前這麼長時間出來?
抬頭望過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後欲言又止的小楊,也不知道自己剛剛那番話,被他們聽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