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雯妖嬈嫵媚的身姿,我激動的撐著雙臂,按照她的要求,做起了俯臥撐。
張雯圓潤的俏臉,帶著一抹紅暈,微微閉著眼睛。紅潤的嘴唇動了動,發出一道道誘人的聲音。
突然,張雯臉上的所有嬌媚和紅暈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冰冷,緊緊的盯著我:“你在幹什麼?”
我有些茫然,也有些羞惱,迎著張雯冷冰冰的目光。沸騰起來的熱血,也漸漸冰涼了下去,訕訕的說道:“不是你讓我...”
“但是,沒讓你碰我!”張雯臉色鐵青,似乎極力在壓著心裏的厭惡,好像快要暴走一般。
所有的香豔與曖昧,被尷尬和羞辱覆蓋,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我掀開被子,倒在了一邊,心裏憋屈不已。
張雯立即從床上起來,連拖鞋都沒穿,跑進衛生間,哇哇大吐了起來。
我臉上火辣辣的,比被人大庭廣眾之下,抽了幾耳光還要羞惱。
自己身材還算高大,五官也儀表堂堂,就是因為本能的反應,不小心觸碰到了張雯一下,她竟然吐了。
這是有多嫌棄我啊?
難道我就那麼配不上她?
滿腹的委屈和心酸,讓我心裏堵堵的,側著身子看著窗外。心裏暗暗想著,下次打死也不做俯臥撐了,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這時,張雯冷漠的聲音又在我身後響起:“睡地板!”
我徹底憤怒了,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怒道:“為什麼?我憑什麼睡地板!”
但是,觸及張雯紅紅的眼角,我所有的怒意又消散了,她竟然在衛生間哭了。
也許,在她心裏也很委屈吧。和一個不愛的男人,同床共枕,還為了順從自己的老爹,做一些曖昧的接觸。
我焉焉的低著頭,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抱著枕頭下了床,在地上找了一個角落卷縮了起來。
心裏十分的矛盾和困惑,張雯不是在那種地方上班嗎?
怎麼還會這麼排斥男人呢,難道我真的連一個花錢買笑的客人都比不上?
難道窮就這麼可恥,這麼讓人瞧不起?
我不由得抹了下苦澀的眼角,心裏很不是滋味。翻來覆去的,一整夜都沒睡好。
第二天早上,張雯從包包裏摸了一疊錢出來,丟在床上,說道:“半個小時後,我在村頭等你。這錢,是給你爹的!”
我有些怔怔的看著那疊錢,心裏一陣悲涼,這就是自己忍氣吞聲的代價?
在張雯心裏,我就是一件貨物,一件商品嗎,一切都可以用錢來衡量?
但一想到這去了省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父親一個人在家,身體也不方便,肯定需要用錢。
強忍著滿腹的辛酸,把錢拽在手心裏,聳塌著肩膀,離開了張家。
回到了院子裏,父親拄著拐杖在丟玉米喂小雞,見我回來了,歡喜的說道:“華兒,雯雯呢?”
我不想父親知道我的真實情況,勉強笑了下:“有些害羞,在村口等我,等下我們要去省城!”
父親很是理解的點點頭,臉上露出笑容:“那好啊。等幾個月,雯雯有了身孕,這群小雞也長大了,到時候一天殺一隻,好好給她補一補。一定給我們老江家生個大胖小子!”
我鼻子有些發酸,走到父親麵前,輕輕摟住父親削瘦的肩膀:“爸,我這一去可能年底才會回來,你可別幹重活,我會每個月給你寄錢回來的!”
我把張雯給的那疊錢,揣進了父親的兜裏,父親卻忽然抓著我的手腕,皺著眉頭看著我,喝斥道:“華兒,你這是幹啥?我一個老頭子也用不了啥錢,你是大男人,自己留著花吧!”
我腮幫子酸酸,在父親心裏,我是一個高大懂事的兒子。但是在張家,我就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