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房比較大,四周堆著一些廢棄的機器,有點像服裝廠。可能經營不善倒閉了,就被大象他們盤了下來,作為幌子,在裏麵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沒有急著露麵,而是躲到了一台機器後麵,先觀察一下情況再說。
大象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胳膊上露出一些紋身,正一巴掌一巴掌的抽方禿子的耳光。
“有出息了啊,把我這個月的收益都拿去賭了,還敢把酒吧都輸了出去。你他媽的怎麼不去死啊?”
我暗暗感到有些頭疼,這個方禿子真當自己有九條命,大象弄不死他麼?
不但把這個月的收入全輸了,還把酒吧都輸了出去,難怪大象會這麼氣急敗壞的把酒吧都砸了。
方禿子鼻青臉腫的,像個豬頭一般,咧嘴笑了下:“那又怎麼樣,你敢殺了我嗎?老子就是把錢輸給吳老板,也不會給你們這群飯桶!”
傻逼!
我暗暗罵了方禿子一句,都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兩口子都落在了人家手上,還這樣激怒人家,不是糞坑裏打燈籠——找死麼。
果然,大象冷哼了一聲,衝著角落裏的幾個混子偏了一下頭。
披頭散發,麵色蒼白的李丹就被帶了過來。
我懷疑大象是不是研究過捆綁的技巧,李丹身上的繩索捆得非常有藝術性,和小電影的虐待遊戲差不多。
完美的把豐滿的身材凸顯了出來,不但不礙眼,反而增添了幾分誘惑的味道。
特別是李丹每掙紮一下,豐滿的曲線,都會跟著蕩漾一下,看的這群混子兩眼放著精光,不斷的吞著口水。
有些還肆無忌憚的哄笑了起來:“聽說方禿子早就不行了,癢不癢啊,我們這麼多帶把的,隨便你挑啊,一起來也行啊....哈哈哈哈....”
李丹緊緊的咬著嘴唇,眼淚都滾了出來,委屈而害怕的低著頭,不知道這些混子把她捆成這樣,究竟想要幹嘛。
“吊上!”
我這才注意到,廠房中間有一根筷子粗細的鋼繩,下麵有一個彎曲的鉤子。
幾個混子推搡著李丹,把她勾在了鉤子上,拿遙控器按了一下,那鋼繩就緩緩的升了上去。
這種廠房是蓋的鐵皮那種,空間大,比普通廠房都要高。差不多升到五六米的樣子,那混子才按下遙控器,並交給了大象。
李丹早已嚇得麵如土色,像是一個溜溜球一般,在空中晃來晃去的,不時發出害怕的驚呼。
我現在更不敢輕舉妄動了,李丹被吊在半空,遙控器又在大象的手中,要是不能一舉製住大象的,他按下遙控器的話,李丹恐怕會直接掉下來。
“大象,放了我老婆。欠你錢的人是我,有本事放了我,我們單挑!”
方禿子估計是那方麵不行了,整個人心裏都漸漸扭曲了,變得有些神經質了。
人家大象什麼人會和你單挑?
這種腦子,不輸錢才怪。自己要去蘇城河喂王八,我絕對不會攔著,可是別把李丹搭上啊。
“你吃錯藥了吧!”
大象把玩著遙控器,對著李丹的方向按了一下。
唧的一聲,李丹頓時就從空中墜落了下來,嚇得她發出“啊....”的一聲尖叫。
不過,就在我幾乎想衝出去救人的時候,大象又按下了遙控器。哢擦一聲,鋼繩就靜止了下來。
然後又緩緩的升了上去,再次把李丹吊在了半空。
大象悠悠的冷笑了下,說道:“是不是挺好玩的。我隻給你一次機會,在這裏簽字畫押,把那套房子給我。不然的話,這一次你老婆落下來,就有可能變成一具屍體了!”
“方宏明...你醒一醒吧,我跟你十多年了,要求過你什麼,和你主動吵過架嗎?把房子給他們吧,我們去鄉下住,一起過平平淡淡的日子,不好麼!”
李丹眼淚汪汪的,身體也瑟瑟發抖,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剛才突然從空中跌落,肯定嚇得不輕。
方禿子黯然的看了看被吊在空中的李丹,又看了看大象,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老婆,我知道一直很窩囊,但是今天我想當一次英雄。”
“哈哈哈.....英雄有禿頂的嗎?”
那些混子都忍不住的譏笑了起來,我心裏暗暗覺得有些不妙,這方禿子難道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大象,把我老婆放了,我馬上就簽字。”方禿子嘴角帶著血跡,死死的盯著大象說道。
大象哼了一聲,悠悠的說道:“你沒資格談條件!”
“那打死我也不會簽字的。”方禿子竭力挺起了胸膛,有些慘不忍睹的臉上透著一絲堅毅。
“那一人退一半,我把你老婆放到一個安全的位置,怎樣?”大象看中的是方禿子的那套房子,倒不是真的想殺人放火。
“不行,隻有看著我老婆走出了廠房,我才會簽字的。”方禿子態度十分的強硬。
“他媽的我是給你臉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