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心裏不由得有些煩躁了起來,按下電話不耐的說道:“喂?”
“華哥,我是馬屁精啊。”馬金匹喘著粗氣的聲音傳了過來。電話那頭很吵,隱隱還有咒罵的聲音。
我心裏一驚,難道馬金匹也出事了?急忙問道:“怎麼了,怎麼換號碼了?”
“不是,我手機被人砸了,這是路上偷的一個手機,他們不知道從哪裏搞到了我的照片,把我認了出來,正要殺我呢!”馬金匹有些驚慌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
候麻子的人怎麼把馬金匹認了出來,而且還有他的照片。難道是殺竄天猴的事情暴露了?
我微微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必須要冷靜下來,說道:“盡量往城東的方向跑,那是過江龍的地盤。候麻子的人不敢過去找事,先藏兩天再說,身上有錢嗎?”
“有一點,那好。我們躲幾天再聯係你。”馬金匹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時,張雯也踩著高跟鞋從酒吧裏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喜色,能看出來她對酒吧目前的狀況很滿意。
微微撇了我一眼,輕輕笑了下:“大忙人,又有美女找你!”
要是平時,張雯能和我開一下玩笑,我肯定會高興的不行,和她調笑一番。但是,今晚上接二連三的事情,讓我感到有些頭疼。
但是,我也不想讓張雯知道,跟著擔心。強作鎮定的笑了下,說道:“眼前不是有個大美女找我嗎?”
張雯白了我一眼,說道:“那我回去做宵夜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想了下,候麻子既然認出了馬金匹,那麼說不定也掌握了我和伍鋒的資料。搞不好今晚上就會殺到酒吧來,按著張雯的肩膀說道:“老婆。今晚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呆在房間別出來。”
隻要張雯不落到別人的手上,我就沒那麼多的顧忌,大不了就是和候麻子拚命。他販賣毒~品害了那麼多人,我早就想幹掉他了。
張雯有些不安的看了我一眼,輕聲問道:“出事了?”
“一點小事,我會處理好。在房間乖乖等我,千萬別出來就是。”我盯著張雯的眼睛,沉聲說道。
“好,我做好宵夜等你。”張雯也並非一般的女人,這一年來,也經曆過不少風浪。
捋了下耳邊的短發,踩著高跟鞋,叮叮的走進了小巷子,留給我一道曼妙的背影。
“華哥,怎麼還不回去?”
伍鋒和我幾個兄弟也從酒吧走了出來,見我還站在門口,就問道。
“去把院子裏的兄弟全部叫出來,準備好家夥,今晚上可能會出事。”
我也想過腳底抹油,帶著大家一起逃跑。但是,紅月亮是我的第一個場子,我不想開門第一天,就被候麻子逼得落荒而逃。
“好,毛子,你去叫人把家夥帶上。”伍鋒對著一個長頭發青年說道。
那青年點點頭,轉身就跑進了小巷子,叫人去了。
我摸了一支煙,點著吸了一口。眼下,隻有把何靜的事情先放在一邊,等把候麻子的事情解決了,再去調查是誰在背後給我挖坑,竟然讓方嬌染上了賭贏,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很快,在四合院休息的一批青年也全部跑了出來,袖子裏脹鼓鼓的,都藏著鋼管,砍刀。
我看了大家一眼,沉聲說道:“紅月亮是我們的第一個場子,如今能不能站住腳,就在今晚上了。對手很強大,我不勉強每個人都和我一起共生死,願意離開的,我江華也不會怪他。”
沉寂了幾秒鍾之後,都沒有人說離開,讓我心裏踏實了不少,彈飛了煙頭:“留兩個兄弟在外麵盯著,剩餘的兄弟和我進去守著。今晚上,我們紅月亮要揚名立萬!”
“大牛,阿貴你倆在外麵盯著,有事吹口哨。”伍鋒安排說道。
我帶著剩下的人走進了酒吧,坐在門口的沙發上,大家把袖子裏的家夥拿出來,放在腳下。隻要對手來了,抓起來就可以開幹。
大約一支煙的功夫,站在路燈下抽煙的兩個兄弟,含著拇指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大家頓時就站了起來,把腳下的武器抓了起來。
我摸了下腰上的匕首,率先大步走出了酒吧,來到了門口。
現在已經淩晨一點了,除了少數的夜貓子,大街上基本上已經看不到什麼人了。但是,不遠處卻有好幾輛麵包車,呼嘯著朝著我們這邊開了過來。
很明顯,這些人是來找我們麻煩的。
麵包車停下以後,車門呼啦一聲就滑開了,拿著鋼管的黑衣人快速的跳了出來,密密麻麻的不下三四十個。
最後開過來的是一輛黑色的小車,一個麵容冷峻的中年人從車內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五短身材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