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雯的話,讓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以為張雯是不想我父親和我們住在一起,有些生氣的說道:“怎麼就不對勁了?”
張雯聽出來我口氣不善,白了我一眼,把車停在了路邊,說道:“那是你沒注意觀察,你爸爸根本不是舍不得離開老家。而是一種深深的痛苦知道嗎?”
“痛苦?”我隻記得父親的眼神很複雜,但是可能作為一個男人來說,情感沒那麼細膩,沒看出來父親飽含了的情緒。
“嗯,你爸爸之前一定在省城呆過,而且留下了什麼痛苦的回憶。所以,你說讓他和我們去省城,他才會顯得很猶豫。”張雯說道。
“那....這些年,我從來沒聽我爸爸說過啊?”我感到有些羞愧,自從畢業之後,就一直在外漂泊,很少回家,也沒太關注父親的生活和心裏的想法。
歎了口氣,說道:“那爸爸不願去,就算了吧。他沒跟我說過,以前的事情。肯定有他的原因,既然是痛苦的回憶,那我隻能裝作不知道。”
“我也隻是猜測。還是先住在一起吧,實在住不習慣,我們再送他回來。”張雯說道。
“好吧。剛才錯怪你,老婆。”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哼....那給我道歉。”張雯翹了下嘴巴。
“好,我道歉....”
來到鎮上的時候,去民政局詢問了一下,還要先照兩張彩色照片。我和張雯找了一家照相館,兩人並肩坐著。
互相看了眼,相視一笑,相館老板哢擦按下了快門。我和張雯的笑容,就定格在照片上。
張雯和我都是一個村子的,所以辦證非常的順利。按下鋼印,交了9塊錢工本費,兩本紅彤彤的結婚證,就遞到我和張雯的手上。
回去的路上,我拿著兩本結婚證,心情還是有些複雜的。李丹不知道搬去了哪裏,這兩天一點消息都沒有。
現在的社會,隻能一夫一妻,我多想也給她一本結婚證啊。
“在想什麼?”張雯輕笑了一下問道。
“想什麼時候,和你洞房啊。這一次,你不會要我做俯臥撐了吧?”我咧嘴笑了下說道。
“那不一定,看你表現了!”張雯抿嘴笑了下。
“今晚上就辦了你。”我故作凶狠的說道。
“那我報警抓你,強啪我。”張雯說道。
“我們有證,警察不會管的。哼哼,你逃不出我的魔掌的。”我伸手在張雯的大腿上摸了一下,調笑著說道。
“開車呢,別亂摸....”張雯翻了個白眼。
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的,沒過多久就回到了家裏。
父親已經做好了飯菜,把房間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還準備了一個尼龍袋子,說把雞帶到省城去吃。
當然父親怎麼說,就怎麼好。張雯也沒意見,反正後備箱能裝不少東西。
父親一個人在家,也沒多少家當。我們吃過飯之後,跑了兩趟,就基本上搬完了。
不過,這個時候我注意到一個細節,就是爸爸把他以前打獵的那張弓也背在了身上,手裏還拿著一捆牛皮紙包裹好的箭鏃。
我忍不住說道:“爸,城裏沒打獵的地方,公園也不讓隨便射箭,就留在家裏吧。”
父親搖搖頭,堅定的說道:“這張弓陪了我幾十年,我不會丟下我的老夥計的。”
“好吧,那上車吧。”
我自然順著父親的意思,兩個人坐在後麵,張雯就啟動了汽車,漸漸行駛了起來。
父親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色,神情有些肅穆,我關心的說道:“爸,就當去旅遊吧,實在不習慣,我和張雯送你回來就是。”
“不是....”父親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擔心會害了你。”
“爸,為什麼這樣說?”我有些不解。
“你是不是已經開始在外麵混了?”爸爸看了我一眼說道。
“對,這大半年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也沒有隱瞞,把被逼離開盛唐,一直到自己有個小酒吧的事情,大略的說了一下。
“該來的總會來的...”
父親低聲歎了一句之後,就不再說話。斜靠在位置上,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