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低著頭的,聽見開門聲,以為是警察又來了。有些不耐的抬起頭來,見是朱婷婷,心裏一喜,急忙說道:“快給我手銬解開,胳膊都快斷了。”
朱婷婷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悠悠的說道:“你手機在兜裏吧?”
我又累又餓,頭暈眼花的,一時也沒反應過來。有氣無力的說道:“在。”
“嘻嘻...太好了。”
朱婷婷歡快的笑了下,跑到我身邊,在我兜裏摸了一陣子,就把手機摸了出去。飛快的點開了屏幕,找起她的照片來。
果然,唯小人和女人難養也。
我都快要廢掉了,她竟然先不管我的死活,而是趁機想刪除她的果照。
早知道這娘們,這麼不仗義,就應該讓那些槍手把她給幹掉,甚至輪了最好。我心裏岔岔的想到,嘟囔著:“你找到也刪不了,要密碼的。”
“那把密碼告訴我...”朱婷婷哼了一聲,恨恨的瞪著我。
“拜托,今天我救了你好吧。能不能先把我手銬打開,那些照片,我等下刪了就是。”我無奈的說道。
“王哥,王哥,進來一下....”朱婷婷衝著門外喊道。
那黑臉警察很快就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朱小姐,怎麼了?”
“把他手銬打開。”朱婷婷說道。
“這....他可是悍匪啊,不安全。”黑臉警察猶豫說道。
“叫你打開,你就打開。他是我朋友,這事兒就是誤會。”朱婷婷哼了聲。
“那好。”黑臉警察自然不敢得罪朱婷婷,摸出鑰匙解開了我的手銬。
我甩了下發麻的胳膊,長長的吐了口氣,這種罪真他媽的不是人受的。
“你先出去吧,我和他說兩句。”朱婷婷揮了下手。
黑臉警察又拉上房門走了出去,看向我的眼神有些複雜。
“這下可以刪除了吧?”朱婷婷把手機遞到我麵前,挑了下眉毛。
“好。”現在有求於朱婷婷,隻好順著她的意思,解開了相冊了密碼,然後把那幾張果照給刪了。
然後,聳聳肩說道:“我真不知道車裏麵是你們父女,這事兒你一定得幫幫我。”
朱婷婷想了一下,問道:“那,是誰安排你這樣做的?”
我隻好一五一十的,把吳老板找我去給我錢和槍的事情說了一遍,說道:“我不按他的意思去做,肯定回頭就讓人把我幹掉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前是狼,後是虎,隻好賭一把。哪裏知道,吳老板要我殺的人是你們。”
“我爸爸有心髒病,被上午那麼一鬧,住院了。等下我去看他,就把這事兒說一下。不過,你開槍打他的司機,還有鬧市開槍,這兩點監控都拍了下來,對你很不利啊。”吳婷婷說道。
“那可以在救你父親的事情上做文章啊,算是見義勇為吧。這樣功過相抵,量刑總要輕鬆一點。”我說道。
“行,那我先走了。”
朱婷婷走了之後,程雪又來了。她現在是緝毒隊長,在警局裏權限已經很大了。關上門後,皺著眉頭說道:“江華,你是瘋了嗎?”
我苦笑了一下,摸了摸衣兜,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說道:“都是被逼的。那兩把槍的來曆,你得幫我作證,是在大塢山那晚上撿的。”
“我知道怎麼說。這件事鬧得太大了,上麵極為震怒。本來是預計一個月後打黑的,現在已經提前了。搞不好,這件事會成為典型來處理。”程雪抓了下頭發,顯得也有些煩心。
這樣說吧,如果平時偷一千塊錢,可能隻是拘留就算了。但是,打黑期間的話,這就叫頂風作案,至少關上半年再說。
說白了,就是量刑加倍,我這事要是沒人肯幫我,搞不好槍斃的可能性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