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騙子穿著一件深灰色的西裝,頭發上還抹了一點發油,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有點像城鄉結合部,小賣部老板的感覺。
想不到的是,他的西裝下麵卻另有乾坤。破破爛爛的,還有不少兜。陸陸續續從裏麵摸出墨鏡,假發,不慌不忙的戴上。
又在地上抹了一點泥灰,披上那件雙麵衣服,嘿嘿笑了下:“華哥,等我十分鍾。”
假扮成流浪漢的魯騙子朝著不夜城的停車場走去,嘴裏念叨著老板發財什麼的,向那些從大奔上下來的的人要錢。
我蹲在風景樹下,點了一支煙,覺得魯騙子十分有意思,簡直渾身都是戲啊。
要不是混江湖,去拍電影,搞不好還拿個小金人。
沒過一陣子,魯騙子就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用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泥灰,笑著說道:“好了,會員卡到手了。”
“偷來的?”我隻看見魯騙子在向那些大老板要錢,可沒看見魯騙子出手偷東西。
“嘿嘿,借,隻要弄到五百萬後,這卡對我們就沒用了。”魯騙子把墨鏡收了,然後又在兜裏找了兩撇胡須,遞給我:“沾上。”
我點點頭,沾了兩撇小胡子,用手機當鏡子看了下,感覺至少成熟了十歲。對魯騙子的這些小把戲,感到深深的佩服。
魯騙子又把西裝翻了麵之後,和我一起朝著不夜城的門口走去。
值班的黑衣人已經換了一批,確定了我們有會員卡之後,立刻變得恭敬了不少。帶著我們坐電梯,來到了樓下負一層的賭場。
推門進去之後,裏麵的場麵和我以前看過的香港賭片差不多,一張張大小不一的桌子,圍著不少滿臉通紅的賭徒。
還有一些黑衣人走來走去的,牆角四周,也有監控。
除了大廳,似乎還有包廂,能看到一些大老板模樣的人,進進出出的。
魯騙子用胳膊擠了我一下,說道:“走,先去換籌碼。”
籌碼大小不一,有一百的,也有一萬的。我為了方便,就換了三十個一萬的籌碼。
其實這玩意兒就是塑料做的,隻是上麵寫的麵值不一樣,是賭場兌換的憑證,出了賭場就沒用了。
我看著賭場黑壓壓的人群,賭桌上堆滿了現金,心裏暗暗感歎,這還真是一本萬利的行當啊。
“我要二十個籌碼,剩下十個你自己拿著玩吧。半個小時後,我們就走。”魯騙子要了二十個籌碼後,就找了一張人多的桌子坐下。
我從兔女郎手中要了一杯香檳,然後捏著十個籌碼,轉悠了起來。
很多複雜一點的賭法,我都看不懂。最後見有一張桌子,是押大小,賭法簡單,人也比較少。
加上我,也就七八個人的樣子。看起來都不是那種真的賭徒,隻是為了消遣來了。
荷官是一個小夥子,手裏拿著一個筒子,在手裏晃來晃去的,吆喝著:“可以下了,買一賠三啦。”
我見不少人都下的小,說已經連搖了好幾把大了。我想了下,還是相信群眾吧,也壓了一萬小。
毫無懸念,所有人都輸了,三個骰子,五六七,莊家通殺。
第二輪,那些人繼續押小。我決定相信自己了,就押的大。
等到荷官一開,一二二,小。轉眼就輸了兩萬出去,感覺自己確實不適合玩這個。
第三輪,就大小不一了。但是總體上,壓大的籌碼要多一點。我就果斷的選擇了壓小,要是開大,荷官就鐵虧,開小還能賺一點。
結果和我預料的差不多,開出了小,我又賺了兩萬回來,算是保本了。
我也沒有去其他地方玩,就守著玩大小。半個小時下來,總體上還是輸了,兜裏隻剩下五個籌碼了。
畢竟荷官能控製結果,一但買定離手,他就可以任意的搖出對他自己有利的點子。
但是,這小夥子也很聰明,隔幾把也會讓大家贏一點,這樣才能讓大家有興趣賭下去。
我見時間差不多了,就站了起來,見魯騙子端著一盤子籌碼,捏著煙在前台等我。
我順手把自己剩下的五個籌碼丟進了盤子裏,最後一共換了二百三十萬現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