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很溫暖,灑在張雯身上。她看起來,還是那麼成熟,漂亮。
隻是,眼中的冰冷,是那樣陌生,讓我心痛。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睜睜的看著張雯和我擦肩而過。
想要伸手,卻什麼都沒抓住,怔怔的看著腳下璀璨的鑽戒,我慢慢的蹲了下去。
撿起來,攤在手心,小心翼翼的揣進了貼身的衣兜裏,看著張雯的背影,默默的說道:老婆,我一定還會親手給你戴上的。
“師傅,我老婆就拜托你了。”我看了葉晴一眼,苦澀的說道。
“你這一次,傷張雯太深了。我會幫你盯著她的,回去吧,我進去勸勸她。”葉晴歎了口氣說道。
“謝謝師傅了。”
我聳塌著肩膀,像是失去心愛玩具的小孩兒,雙手插在褲兜裏,離開了張雯的公寓。
打了一個車,準備回四合院,和刀哥他們商量一下,找個合適的地方先把賭場開起來。
我感覺張雯有些變了,但是具體也說不上來。隻能用時間來彌補,我在她心中留下的傷痕吧。
我知道自己太混蛋了,一時心軟,同意了方嬌用手幫我,才被張雯誤會的。
哎...
我深深的歎了口氣,靠著車窗,看著冷清的大街。
咦,有些不對勁。
每一個街頭,都有警察設立了關卡。還有一些武警,背著05式微衝,筆直的站在兩邊警戒。
我有些納悶,雖然這段時間西城在打黑,但都是抓一些小混子,和關閉一些涉黃,涉毒的娛樂城。
這麼荷槍實彈的,在大街上拉起警戒線,還是第一次,難道又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警察示意出租車靠邊,幾個武警拿著儀器,牽著警犬。把出租車仔細搜查了一遍,又看了我們兩人的身份證,才放我們過去。
回四合院不過十多分鍾的車程,硬是坐了半個小時,前後被檢查了三次。
下了車以後,還能看見一些便衣警察,在街上走來走去的,暗暗打量他們覺得可疑的人。
我也沒有停留,直接回到了四合院。畢竟我的屁股也不幹淨,經不起盤查的。
院子裏,陳戰虎帶著兄弟們在練功夫,大家見我回來了,都叫了聲華哥。
我點點頭,說道:“警察和武警,在大街上設了關卡,估計是出了什麼大事,這兩天都老實一點,不要在外麵瞎逛。”
“知道了,華哥,我們就在院子裏練功夫。而且,我們的酒吧,不涉黃,不涉賭,怕什麼。”大家笑著說道,沒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進了房間後,我找了一根繩子,把戒指穿了起來,掛在脖子上,當成了項鏈一般。心裏想著,等以後張雯氣消了,再親自給她帶上。
這個時候,我兜裏的手機嗚嗚的響了起來。我摸出來看了眼,是程雪打來的。
我按下通話鍵,電話裏傳來程雪的聲音:“在哪?”
“四合院,怎麼了?”我問道。
“沒事,就是告訴你,白姐和過江龍,不知道怎麼回事,鬥起來了。除了昨晚上,盛唐娛樂城那邊死了三個人,剛才白姐的諾亞方舟會所,突然起火,目前死亡人數已經超過十人。讓這次打黑的領導組非常的震怒,所以這陣子你老實一點,也別急著開什麼賭場。現在所有的同事都調了出去了,哪怕是打架鬥毆,全部是見一個抓一個,明白嗎?”程雪叮囑說道。
“嗯,我知道了。你自己也注意身體,別太累了。”我說道。
“我會的,掛了。”
放下手機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心裏琢磨了一陣子,最近嚴打得這麼厲害,肯定不能急著開賭場了。
就算開起來了,也沒人來玩,搞不好還會被封掉。
不過,西城四大勢力,一直相安無事這麼多年了,最近是抽什麼風,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算了,神仙打架,我們這種小人物看看熱鬧就好。
下午,我也沒有出門。反正外麵也在戒嚴,幹脆躲在家裏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自己做了一點東西,喝了一杯白酒,暖一下身體。
突然,覺得自己好孤單,雖然手下有不少兄弟,但都是那種可以一起拚命,打架,喝酒,卻沒辦法走進心裏那種。
而女人,倒也有幾個,卻不知道該去找誰。李丹,自從上次在法庭見過一麵之後,也沒有再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