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起吃點東西,邊吃邊說。”
我拉著秦燕妮,進了路邊的一家小飯店。早上忙著去看飛哥,自己也沒吃東西。而且,這種比較秘密的事情,也不能就這麼站在大街上說。
這個點還比較早,小飯店裏就我和秦燕妮兩人,要了一盆水煮魚和三鮮豆腐湯。飯店老板進後廚忙活去了,我便低聲問道:“發現你姨的把柄了?”
秦燕妮托著下巴,說道:“不知道算不算把柄,我也是昨晚上睡覺才想起來的。我姨以前曾帶我去過一次鄉下,很落後的那種地方,去看一個殘疾人。好像姨叫那個人大哥,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那殘疾人還在不在。”
關馨月的大哥?
我心裏想了一下,要是能把這個殘疾人控製住,威脅關馨月放過張雯,不知道關馨月會不會就範。
我又問道:“那這兩年,你姨還去鄉下看她大哥嗎?”
“不確定,我上高中後,我姨就沒帶我去過了。”秦燕妮搖頭說道。
“那你記得地址嗎?”我問道。
“我暈車,一路上都是迷迷糊糊的,隻記得那個村子的名字,叫大漢村。”秦燕妮想了下說道。
“嗯,知道名字就足夠了。”
我摸出手機,給程雪發了一條信息:幫我查一個叫大漢村的地方。
放下手機後,香噴噴的水煮魚也端了上來,這陣子事情挺多的,就沒喝酒,吃了兩碗大米飯。
等了幾分鍾之後,手機的短信就響了起來,是程雪發來的:屬於郊區的長河鎮,需要發一份地圖給你嗎?
那再好不過了。我回複說道。
很快,程雪就用微信發了一張圖片給我,上麵標注了長河鎮,大漢村的位置,和路線。
謝謝了,等這兩天忙過了,來看你。
嗯,這兩天我也挺忙的,到時候電話聯係。
揣好電話後,我心裏想了一陣子,就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陪著秦燕妮吃完飯以後,開車把她送回了學校。
回到四合院之後,我叫上伍鋒和毛子,叮囑刀哥他們晚上看好酒吧,我們就馬上動身,朝著郊區的長河鎮趕去。
差不多開了三四個小時的車,我們才來到一座比較落後的小鎮上,和我老家的環境有點像。人生地不熟的,我們也沒連夜去大漢村,而是找了一家旅社,要了兩間房。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向旅館的老板打聽,東漢村這麼去還有多遠。
旅館老板趴在櫃台上,想了一陣子才說道:“開車的話,至少還有一個多小時吧。不過,你這麵包車可能去不了,每年下雪都會封山半個月,隻能徒步走進去。裏麵幾乎都沒什麼人住了,走親戚?”
我點點頭,隨口說道:“去給我舅老爺上墳,已經十來年沒去了,都記不清怎麼走了。”
“哦,那你得小心一點,聽說去年還發生雪崩了,死了好幾個外地人呢。”旅館老板好心提醒道。
“你會不會說話?”毛子脾氣比較暴躁,挨著快過年了,旅館老板這麼說確實不太吉利。
旅館老板縮了下脖子,賠笑道:“瞧我這嘴,我就順口這麼一說,我去看廚房水燒開沒有。”
“毛子,人家也是好心提醒我們。”我笑了下說道。
“賊眉鼠眼,搞不好是家黑店。”毛子盯著旅館老板的背影說道。
“你水滸傳看多了吧,吃你的飯!”伍鋒瞪了毛子一眼。
我想了下,覺得毛子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穿著打扮,一看就是外地人,要是這旅館老板真要謀財害命,然後往深山一丟,造成雪崩的假象,誰知道呢?
江湖險惡,多一個心眼總是沒錯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們檢查了一下窗戶和門,然後三個人擠在一張床上。倒不是我們小心過頭了,我也隱隱感到這旅館老板眉目間帶著一股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