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沉憤怒的聲音,在禦龍山莊的上空,久久回蕩。
台階上的那些黑衣人,隻是淡淡的撇了我一眼,身體依然像是標槍一般,一動不動。
“請跟我來吧!”黑暗中,一個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然後轉身。
我迅速跟上,足足走了十來分鍾,才到了一扇沉重的大門麵前。
中年男人拍拍手,伴隨著吱呀一聲,大門應聲而開,裏麵空蕩蕩的,椅子上坐著兩個抽旱煙的老者。
眼睛微微閉著,似乎已經睡著一般,嘴裏吧唧吧唧的,冒著一道道青煙。
中年男人恭敬的欠了欠身,來到了一張八仙桌旁邊,上麵擺放著碗筷。
隻見他按住其中一個碗,用力的扭動了一下,身後的牆壁發出哢擦哢擦的聲音,露出了一段台階的入口。
我微微撇了眼那兩個抽旱煙的老者,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恐怕功夫比胡三還要好吧。
而且,入口這麼隱蔽,就算有人找到了這裏來,先不談打不打得過這兩個老者。就是這入口,恐怕找上三天三夜,也找不到位置。
我心裏,已經不抱什麼活著離開的希望了,毅然跟著中年男人走下了台階。
身後的牆壁,哢擦一聲再次合上,根本看不出有機關的樣子。
台階兩邊有淡淡的燈光,一直蜿蜒而下,又走了好幾分鍾,台階才漸漸平緩了下來,盡頭是一間寬敞的石屋。
中年男人盯了我一眼,看了一眼牆角的監控,點了點頭。
隨後,那中年男人就走進了牆壁的一處暗門,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禦龍山莊,高手無數,機關重重,真的比得上是龍潭虎穴。關馨月把白姐儀式安排在這裏,別說我那一點人手了,就算把軍隊調過來,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打不下來吧。
不過,她們把張雯究竟安排在了哪裏,又把我一個人留在這空曠的石屋裏,是什麼意思?
我正有些疑惑不解的時候,身後已經多了一個人,悄無聲息的站在了我的後麵,淡淡的說道:“江華,挺癡情的啊!”
我轉過身,是關馨月。黑衣黑褲,外麵還披著一件黑色的風衣,看起來冷峻無比。但是皮膚卻偏偏賽如白雪,透著一股高冷的氣息。
我微微看了關馨月一眼,問道:“對,我來了。我老婆呢?”
“不急,她還在洗澡。”關馨月幽幽的說道:“不過,我挺好奇的,你真的不怕死?”
“我說我怕死,你就會放過我老婆?”我強忍著心裏的憤怒,反問道。
“不會。”
關馨月隨意的打了一個響指,石屋正麵的牆壁,像是卷閘門一般,緩緩的升了起來。
露出了一條二十來米長的甬道,盡頭是一麵透明的玻璃牆,能清晰的看到另外一間屋子的景象。
“這是單麵鏡,你能看見你老婆是怎麼完成白姐儀式的,但是她卻不知道你就在外麵。”關馨月淡淡的說道。
“不過,為了增加一點樂趣,我特意在那間屋子裏,放了一部電視,也能看到外麵的一切。”
關馨月擺了下頭,那間屋子牆壁上的液晶電視,立刻就出現了我和關馨月站在石屋裏的景象。
現在,我能看見張雯的一舉一動,張雯也能看見我在外麵的一舉一動,但是卻隔著這塊該死的玻璃牆。
我心裏盡管恨不得馬上一槍爆了關馨月的頭,搞出這麼邪惡變態的儀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