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水性一直很好,所以閉氣的功夫很不錯,隨便七八分鍾不呼吸都沒問題。我把臉埋在血水裏之後,就屏住了呼吸。
過了一陣子之後,耳邊漸漸傳來了腳步聲,有壯漢說道:“那個狗日的不是不能動嗎,跑到哪裏去了?”
“說不定被多管閑事的送去醫院了,等下去醫院找找,把這最後一個看一下再說。”有壯漢抓著我的肩膀,把我翻了過來。
我裝著已經死掉的樣子,腦袋歪在一邊,再加上一張血肉模糊的臉,把那些壯漢嚇了一跳。
朝著我吐了口口水:“草,真他媽的晦氣,竟然還有一個死的。”
“等下去找兩個小姐,去去晦氣?”
“那是肯定的,草!”
幾個壯漢說說笑笑的離開了橋洞,我一直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回了胸腔,悄悄的睜開眼睛,暗暗吐了口氣。
那些流浪漢見找麻煩的人走了,罵罵咧咧了幾句,又捂著腦袋睡覺。
我心裏也踏實了不少,卷縮成一團,勉強睡了大半夜。
天亮的時候,那些流浪漢準備出發去乞討了,有一兩個好心一點的經過我的身邊,見我一動不動的,歎了口氣:“找個地方,入土為安吧。”
“好像還有心跳。”另外一個流浪漢說道。
我被兩個流浪漢的對話驚醒了,微微睜開了眼睛,那流浪漢咧嘴笑了下:“命真硬,沒死?”
“算了,扶著他一起去乞討吧,不然遲早得餓死。”
兩個流浪漢心裏很不錯,攙扶著我,三個人慢吞吞的離開了橋洞,來到了一處步行街。
我打心眼裏感激這兩個流浪漢,想著以後有機會,一定好好感謝他們。
就這樣,我和這兩個流浪漢一起,在步行街乞討,直到下午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穿著粉色冬裙的女孩子經過了我的身邊。
“啊呀....”我急忙發出了聲音。
我認出了這個女孩子,正是圓圓臉護士,劉梅梅。
和另外一個女孩子一起,兩人手挽手的,看樣子準備買衣服。
劉梅梅停頓了一下腳步,有些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打開了自己的錢包。
另外一個斜劉海女孩子要漂亮一些,厭惡的皺起了眉頭:“梅梅,別給錢,這些都是騙子,背後有人控製的。你給錢,就相當於支持這些騙子集團不斷的壯大。”
“可是,看起來好可憐啊,臉都爛了。”劉梅梅猶豫了一下,還是摸出了二十塊錢,準備遞給我。
我深深的看著劉梅梅,我沒有接錢,而是搖搖頭,希望她能看懂我的意思。
我雖然和劉梅梅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她是一個心底很善良的女孩子,我眼下需要一個藏身的地方,我希望劉梅梅能幫我。
“嫌少麼?我當護士工資不高的,那我再給你二十吧。”劉梅梅又摸出一張鈔票。
我無法開口,隻能搖頭,焦急的看著劉梅梅,她要是轉身就走的話,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輾轉聯係上魯騙子他們。
“哎呀,梅梅,走啦。你看見沒,這些人就是活該,人心不足,還嫌你給的錢少了。你別可憐他們了,人家說不定是開奔馳來乞討的。走啦,走啦!”那個女孩子拉著劉梅梅,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其中一個流浪漢盯了我一眼:“你腦子有病吧,給錢你就接著,你還嫌少了,二十塊能吃兩天了。”
“就是啊,我們能看出來,你有你的苦處,可是人要學會認清現實,能先活下去再說。”另外一個流浪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