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俊逸答應了下來,我心裏也鬆了口氣。因為,我需要他的配合,假裝一切還在藥王的掌控中。
現在,暫時的問題隻是我失蹤了,藥王和周衛明肯定派出了所有的人手,恨不得把西城掀個底朝天,把我找出來。
而繁華街,更是重中之重,絕對被周衛明的人整天盯著,怕我會和文華會的兄弟們聯係上。
要是白俊逸不配合的話,我肯定一籌莫展,沒辦法進行反擊。
“把你畫廊的詳細地址告訴我,我等下就去調查。”我看了白俊逸一眼說道。
白俊逸告訴了我一個地址,然後我就讓魯騙子先帶他回去。臨走,魯騙子給了我一把手槍,壓滿了子彈:“自己小心點。”
我點點頭,看著魯騙子有些佝僂的背影,心裏充滿了無比的感激。幸好有這麼一個大哥哥一般的存在,一路幫襯我,指點我。
要是我一個人在江湖中打拚的話,恐怕早就變成蘇城河鱷魚肚子裏的養料了。
我別好手槍,關好門倒在床上眯上了眼睛。我有一個習慣,就是做事情之前保持頭腦的清醒。
還有,我並不是完全相信白俊逸,萬一他轉身就把我賣了怎麼辦?
所以,我不僅發了一條信息讓魯騙子盯著他一點,而且並不打算下午就去畫廊調查這件事。很明顯就是藥王讓人幹的,根本沒有什麼證據可查。
我這麼做,隻是為了讓白俊逸安心,能夠配合我在四合院繼續表演下去,我好有時間在暗處活動。
在小旅社睡了一晚上之後,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我就出了小旅社,然後打車來到白俊逸畫廊的那條街。
我現在身體已經恢複了正常,還帶著麵具和假發,除非碰到藥王,不然一般人不可能想到我就是江華。
因為出了凶殺案,白俊逸的畫廊已經被貼上封條了。我從旁邊的小巷子跳了進去,然後用魯騙子教我的開鎖技術,從後門走進了畫廊。
裏麵沒有燈光,四處都是黑乎乎的,我打開手機的光源,然後仔細的看了起來。牆壁上掛著不少油畫,都十分的精美,沒想到白俊逸在這方麵確實很有天賦。
桌椅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隱隱還能看到已經幹涸的血跡。我像是偵探一般,一邊看著現場,一邊腦海裏模擬當時的畫麵。
一個大肚子女人,經營著一家小畫廊,本來等著老公回家吃飯,卻迎來了幾個凶神惡煞的匪徒。
不僅玷汙了她,還殘忍的將她殺害,連肚子裏的寶寶都沒放過。
我後背一哆嗦,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怨氣,連忙說了句:“冤有頭,債有主,真不是我害的你,我是來幫你伸冤的。”
為了壯膽,我點了一支煙,一邊抽著,一邊緩解一下緊張的心情。畢竟在陌生而黑暗的環境中,還死過人,心裏肯定有些瘮得慌。
我抬頭看了一眼牆角,果然有一個監控。不過,指示燈已經熄滅了,估計是畫廊的電被斷了。
而這件事又有周衛明的身影,那些辦案的警察已經把證據抹得幹幹淨淨,不可能留下什麼把柄再讓我來查。
可是,我當時為了穩住白俊逸,又放出大話說三天內給他一個答案。現在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還真是頭疼啊。
我在畫廊裏轉悠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一點收獲都沒有,有些喪氣的從後門離開了畫廊。再次從小巷子回到了大街上,準備找個地方先把早餐吃了,再慢慢琢磨這件事,怎麼才能揭開真相。
過馬路的時候,我隨意的回頭看了一眼緊閉著的畫廊,隔壁的一家鮮花店,這時候已經開張了。
一個紮著馬尾,係著灰色圍裙的女孩子,正耐心的把一盆盆鮮花搬到台階上。那熟悉的側顏,讓我頓時驚訝了一下。
唐小沫?
這花店是她開的?
我很想過去和她說幾句話,還是上次在林進銘的酒會上碰到過,一晃都好幾個月了。不知道她還在等我嗎,和林進銘之間是不是由假夫妻,變成了真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