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手中的彎刀,造型很奇特,隻適合左手拿,因為還做了護手,也是朝著左邊彎曲的。像是一片拉長的柳葉。細而狹長,冷光流轉,散發著絲絲的寒意。
渾身籠罩在一件黑色的長袍中,隻剩下一雙冷漠的小眼睛,仿佛我和張誌東隻是砧板上的魚肉一般,嘶啞的問道:“人呢?”
我和張誌東互相看了一眼,後背的冷汗忍不住的湧了出來,這黑袍高手的功夫恐怕不在魯騙子之下。特別是那奇特的彎刀,更是讓人頭皮發麻,像是死神的鐮刀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我猜測,楚喬就是被他打傷的,隻是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找到了這裏來。
我推了張誌東一下,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麼?”
張誌東被我推得一翻身就摔到了沙發的後麵,伸手摸向了後腰上的手槍。因為城中村是最混亂的,所以我當初就給張誌東他們幾個人配了手槍。
我剛才故意推他一下,就是給他創造拔槍的機會。高手固然厲害,我就不相信他不怕子彈。
那黑袍高手眼睛微微一眯,已經看穿了我們的計謀,呼的一刀朝著我的劈了下來。
砰...
張誌東扣動了扳機,那黑袍高手身形晃了一下,就避開了。但是彎刀也失去了準頭,劈在茶幾上麵。
哢擦一聲,鋼化玻璃的茶幾,整整齊齊的裂成了兩半,切口整齊平順。不敢去想,這一刀要是劈在人身上,會是什麼結果。
我趁機也一咕嚕就翻到了沙發的背後,心裏有些懊悔讓魯騙子先回去了。盯著那黑袍高手問道:“周宏圖的人?”
“把紅葉交出來,饒你們一命。”黑袍高手也沒有再貿然出手,畢竟張誌東手中有槍,他要害要是中上一槍,也會掛掉的。
三個人在大廳僵持了起來,隻剩下沉重的呼吸聲,因為城中村麵積還是比較大,左眼和馬金匹都在鎮守其他的場子,現在這家夜總會裏除了一些普通的兄弟,就隻有我和張誌東兩個人。
我暗暗用手勢比劃了一下,意思讓張誌東找機會開槍,不管能不能打中,先把這黑袍男子嚇跑了再說。
也就是一兩分鍾的時間,我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那黑袍高手終於有些忍不住了,身體一竄,淩空一刀再次劈了下來。
嗖....
我感覺似乎空氣都被割破了,冰冷的殺氣,讓我連站起來了力量都沒有,死亡的陰影徹底將我和張誌東籠罩。
啊....
我怒吼一聲,將沙發推了出去,伴隨著砰的一聲,沙發四分五裂,張誌東也開了第二槍,依然沒有打中黑袍高手。
而三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經縮小到了不足兩米,那黑袍高手冷哼了一聲:“螳臂當車,有槍就厲害了?”
媽的,橫豎都是死,老子拚了。骨子裏倔強的性格被徹底激發了出來,順手撿起一根沙發裏掉出來的鋼管,站直了身體和黑袍高手對抗了起來。
“你要和我動手?”黑袍高手的聲音很沙啞,像是踩在枯樹枝上麵,發出哢擦哢擦的聲音。
“我去你媽的。”我也不懂什麼刀法,憑著感覺一鋼管朝著黑袍高手的咽喉捅了過去。
畢竟我有勁氣的支持,這一招還是有幾分威勢的,眨眼就到了黑袍高手的麵前。
黑袍高手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一伸手就抓住了鋼管,手中的彎刀朝著我的肩膀削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