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升一笑,“我持有玉牌,不需要任何人檢查,也不用任何人承認,自是當之無愧。說起丹玄門,你竟肯讓他們指任掌門?受的欺負還不夠?自甘人下不打算有出頭之日了?”
丁芷落愣了愣,一時無言,自是對兩門的高低貴賤心裏有數。
嶽升又朝石昆道:“我本是怕你們拚鬥中動了真怒傷了性命,所以藏在一邊準備關鍵時刻出來製止你們。說起來我很內疚,那三人是因為昨夜劉萬一事才找到你們頭上,若不是我讓你們幫忙留意劉萬行蹤,你們就不會半夜救走劉萬,就不會受這份牽連了。”
“前輩切莫如此,”兩人趕緊擺手,“誰也料不到有這等後果,再說我們不是安然無恙麼,前輩萬勿自責。”
丁芷落道:“至少,要經大師兄首肯,我才能認同你這個掌門。大師兄現在是代掌門,如果他承認你,那我就承認,並把門派情況什麼的告訴你。說起來,我還是覺得非常可疑,你們三個原本就認識,你又這麼湊巧藏在附近,又這麼湊巧有人偷襲,又這麼湊巧你救了我們,太不可思議了。”
丫頭的心眼還不少,嶽升失笑搖頭,“無論你信與不信,我現在不與你多解釋了,待見了你大師兄後自有分明,你大師兄現在何處?”
“當然在門派裏啦。”丁芷落道。
“好,四日之後,我參加完城裏的拍賣,你帶我去蒼玄門。”嶽升道。
“我還沒承認你是掌門呢!你怎麼可以發號施令!”丁芷落叫道,“我沒有時間帶你去,你自己去!”
嶽升再次失笑,“行,地址。”
“丹玄門後山。”丁芷落掙紮著站起,朝韓石二人道:“還打不打了?不打我走了!”
兩人交換了一下目光,石昆攤手道:“都這樣了,還怎麼打,到此為止吧。”
少女哼了一聲,拉起周慕抬步就走。
“等等,”嶽升喊住她,“日前我從你攤子上購買了八張破心符,你能否告訴我是從哪得來的?”
“破心符?”丁芷落迷惑了一下,然後醒悟過來,“是你把那些打神識的怪符籙買走了?你關心從哪來的幹嘛?”
“那是我一個朋友的看家符籙,她失蹤很久,生死未卜,我想要調查一下。”嶽升道。
“大師兄給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弄來的,你不是要去門派嗎,自己問他好了。”丁芷落道。
打探皇甫青嫣的生死還挺波折,嶽升微微蹙了蹙眉,也隻能去問那所謂的大師兄了,朝丁芷落點了點頭,丁芷落甩下一個複雜的眼神,拉著周慕走了。
嶽升彎腰把韓申兩人扶起來,道:“你們暫且不要回城了,那修士說什麼他是南天六聖之四,保不齊另五個來沒來,你們若回城說不準仍有危險,先在城外找個隱秘處療傷,明日我回城打探清楚了情況,再通知你們。”
兩人一同露出驚異的神色,韓申道:“南天六聖!你殺了他們其中之一?那,那可都是金丹期的人物,您什麼修為啊?”
“那修士隻有假丹而已,哪有那麼厲害,跟我差不多。”嶽升道,“你們知道他們的名頭?都是些什麼人?”
“說散修不散修,說門派還不夠資格的一批人。”石昆搶著道,“在福蔭南麓成名有一段時日了,六人裏有兩個是親兄弟,其餘是結拜兄弟。他們收了不少弟子,不叫徒弟,都叫侄子外甥什麼的,平時裏老大老二在老巢坐鎮,其餘四個外出溜達。他們功力深厚,靈術和法寶厲害,一般人都不愛惹他們。”
韓申補充道:“南天六聖現在該叫南天五聖了,據說前些年死掉一個,好像是亭湖公子所殺,他們來到南澗城,很可能是找亭湖公子尋仇的。說起來很奇怪,他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我們昨夜打完一架後,就回城療傷再也沒人見過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