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弘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陰沉著臉說道:“不能就這麼算了,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
魯傳誌一看這架勢反倒有點害怕了,急忙說道:“哎呀,你慢點喝正弘,我看算了,人都沒了,你還慪這個氣幹什麼。”
樂正弘打斷了魯傳誌的話說道:“我了解關璐,如果這套房子不屬於她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整天把鑰匙帶在身上的。”
魯傳誌一聽,急忙道:“你的意思是這套房子應該是關璐的財產?”
樂正弘搖搖頭,說道:“這個問題不是最重要的,反正我要搞清楚真相,不然咽不下這口氣。”
魯傳誌楞了一下,說道:“其實,要想搞清楚那六套房產的業主也不難,可問題是人家不一定用自己的名字買房,我聽說起碼有兩套別墅賣給了外國人。”
外國人?樂正弘一顆心縮成了一團,心想,難道關璐竟然和外國人都搞上了?可隨即又一陣內疚,覺得自己的猜測褻瀆了老婆的亡靈。
魯傳誌似乎猜到了樂正弘的心思,急忙說道:“如果隻是想搞清楚這把鑰匙屬於哪套房子的話就簡單了
總共就六套房子,就是一套一套的試也能試出來,不過,我估計保安不會讓你進去,那種地方聽說裝有麵部識別係統,不是業主根本進不去。”
樂正弘擺弄著手裏的鑰匙,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這把鑰匙這麼特殊,也許本身就是一張通行證呢?”
魯傳誌不敢再勸樂正弘喝酒,而是自斟自飲了一杯,感歎道:“什麼男人這麼大方啊,那幾套房子每平米二十萬,就這麼送人了”
樂正弘不滿地瞥了魯傳誌一眼,心想,如果自己是個有錢男人,為了關璐這種女人,難道還會吝嗇嗎?別說是錢了,就是少活幾年都認了。
心裏這麼想,嘴上卻像是在替關璐辯解似的說道:“眼下也隻是猜測,也許這裏麵另有原因
你說,這套房子會不會是什麼大公司的辦公室啊,也許關璐跟他們有什麼業務上的往來。”
魯傳誌憐憫地看看樂正弘,緩緩搖搖頭沒出聲。
樂正弘也覺得自己的辯解經不起推敲,可還是繼續像個阿q似地說道:“或者幹脆就是關璐租下來的”
魯傳誌質疑道:“買得起這種房子的業主難道還缺那點租金?誰會把房子租出去?再說,關璐即便私下幹點什麼事也不可能租這麼豪華的房子,除非錢多的沒處放了。”
樂正弘心煩意亂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怏怏道:“我遲早會搞清楚這把鑰匙的來曆”
魯傳誌說道:“如果這套房子真是在關璐的名下,你小子可就發了,所以,我勸你低調點,別大張旗鼓的搞得滿城風雨。”
樂正弘愁容滿麵地說道:“對我來說,關璐才是無價的,沒有了她,就是有一座金山銀山有什麼意義?”
魯傳誌拍拍樂正弘的肩膀說道:“你現在這麼想也不奇怪,畢竟,你把自己全部的感情都放在了關璐身上,但時間會消磨一切,最後你還是要回到現實中來,那時候你就知道金山銀山的意義了。”
樂正弘就像是沒聽見魯傳誌的話,手裏把玩著那把鑰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魯傳誌有點感慨地說道:“簡直難以置信,在外人的眼裏,你和關璐簡直就是模範夫妻,沒想到她竟然有這麼多事瞞著你。”
樂正弘回過神來,隻是無言以對,一瞬間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同床共枕了五六年的女人變得陌生了,就連那張百看不厭的漂亮臉蛋都漸漸模糊了,還沒有舉行葬禮,老婆已經漸行漸遠了。
幾杯酒下肚之後,樂正弘忽然有種傾訴的衝動,仿佛不把積壓在心中的話說出來就喘不過氣來似的,他瞥了一眼魯傳誌,說道:“今晚我們說的話不能告訴任何人”
魯傳誌馬上說道:“你還信不過我嗎?說實話,我可能比你更早察覺到關璐和餘明之間有點問題”
樂正弘好像忽然想開了,不再避諱關璐出軌的尷尬問題,盯著魯傳誌問道:“我想把一切都弄個水落石出,你願不願意幫我?”
魯傳誌楞了一下,說道:“你想弄清楚什麼?我怎麼幫你?”
樂正弘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想搞清楚她和那些男人還有那個跟她躺在床上的富婆是什麼關係,我想知道那個躲在暗中拍照片的人是誰
你不知道,其實關璐已經想向我坦誠一切了,隻是沒想到忽然就出了車禍我想搞清楚昨天晚上跟她一起喝酒的都有哪些人,她為什麼在喝過酒之後跟著孫斌去明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