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傳誌說道:“難道你忘了?我們報紙去年曾經接連發過幾篇對孫斌的個人采訪,宣傳他做慈善的事情,幾乎把他吹捧成了大善人,你可能不知道,這兩篇報道都是出自關璐的手,也許是餘明安排她寫的”
樂正弘驚訝道:“我怎麼沒有注意過這兩篇報道?”
魯傳誌哼了一聲道:“你當上了副主任,兩隻眼睛一隻盯著關璐,另一隻盯著要聞版,哪有閑心關注社會版,不過事實證明,你一樣都沒有盯牢,不僅版麵出事,連老婆紅杏出牆都不知情”
說著,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可能刺激樂正弘,急忙改口道:“其實關璐寫過不少跟她的本職工作沒關係的文章,基本上都是替人當吹鼓手,其中還有好幾篇發表在省報,用的是筆名”
說實話,樂正弘以前沒事的時候還看看關璐寫的一些報道,可後來漸漸對這種官樣文章沒了興趣,幹脆就不看了。
再說,關璐的出稿量很大,每個月都有十幾篇,發在報社的不同版麵,他也看不過來,所以,這兩年對老婆采訪了誰,寫過什麼並不是很清楚。
不過他倒是知道關璐有個筆名叫做“有心人”,沒事的時候經常用這個筆名在網絡上發一些帖子,好像都是一些“針砭時弊”的內容,隻是他很少看。
“奇怪,你怎麼對關璐的稿子這麼上心,她又不是你版麵上的記者?”樂正弘現在關心的不是關璐文章的內容,而是魯傳誌好像比自己更了解老婆,這讓他感到很奇怪。
魯傳誌好像有了幾分酒意,端過樂正弘的酒杯一口幹了,像是下了決心似地說道:“如果關璐還活著,這些話打死我也不會說,可現在她已經不在了,我就直說了吧”
樂正弘本來已經在沙發上躺下來了,聽了魯傳誌的話,慢慢坐起身來,盯著他說道:“你說,反正我也想開了,你也沒必要顧慮”
魯傳誌點上一支煙,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像是下了決心似地閉著眼睛說道:“自從關璐進了報社之後,我就一直暗戀著她她是我的夢中情人”
說完,等著樂正弘暴跳如雷地發作,可奇怪的是等了好一陣都沒有動靜,屋子裏靜悄悄的,隻能聽見兩個人急促的呼吸聲。
魯傳誌慢慢睜開眼睛偷偷瞥了樂正弘一眼,隻見他目瞪口呆地盯著自己,好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這狗日的”
魯傳誌居然嘿嘿一笑,說道:“我不過是暗戀,你就受不了了?我要是不說,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頓了一下,歎口氣繼續說道:“這下你明白我為什麼這麼關注你老婆的一舉一動了吧?”
樂正弘憤憤地說道:“你這個單身狗整天就會意淫,怪不得到現在都找不到老婆”
魯傳誌滿不在乎地說道:“意淫是我們的權力,又不危害社會,你現在不是也成單身狗了嗎?好好一個老婆就這樣”說著,見樂正弘臉上好像有點擺不住了,急忙打住了。
樂正弘呼哧呼哧喘息了一會兒,問道:“既然你這麼關注她,那你說說,你都發現了什麼?”
魯傳誌說道:“跟你一樣,除了那些照片之外,隻能是猜測當我懷疑她有可能跟好幾個男人交往的時候,心裏麵比你還要痛苦,畢竟,她曾經是我心目中的女神,說實話,我現在有點恨她”
樂正弘義憤填膺地說道:“你有什麼資格恨她?”
魯傳誌強詞奪理道:“應為她讓我很失望,不僅顛覆了我的三觀,還讓我的精神世界無所依托,她怎麼會是這種人呢?”
樂正弘盯著魯傳誌問道:“她是哪種人?”
魯傳誌猶豫了一下說道:“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
樂正弘追問道:“她想達到什麼目的?”
魯傳誌說道:“還用問嗎?搞錢啊,追求名利啊,她是個追求享受的女人,並且很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色,作為記者甚至不惜編造謊言。”
樂正弘憤怒地打斷了魯傳誌,罵道:“你放屁,別把自己說的這麼高尚,難道你就不追求名利?隻不過沒機會而已。”
魯傳誌擺擺手打斷了樂正弘,說道:“好好,我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那你自己說,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樂正弘無言以對,憋了半天,說道:“我管她是什麼女人,我隻知道她是我老婆。”
魯傳誌哼了一聲道:“你可能還想說她是個誤入歧途的女人吧?你先前不是說了嗎?她是被餘明帶壞的,你簡直太幼稚了,雖然睡了她幾年,連她腦子裏想些什麼都不知道。”
樂正弘脹紅著臉怒道:“關璐是什麼人哪輪得到你來評價?你還算不算人?她以前對你不錯,讓你整天在我家混吃混喝,沒想到竟然是個狼心狗肺,人都死了還在編派她的壞話,你要是真暗戀過她,現在就應該為她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