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炎溟揚了揚眉,臉上的笑意一點也沒有消褪:“喲,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沒有管好下人,他們也真是的,怎麼能把這麼高貴的汐兒小姐關在這又髒又臭的籠子裏呢?要知道,汐兒小姐可是我那三弟的心肝寶貝,要是傷了一點,我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嘍。”
說罷,聶炎溟的目光看向汐兒腳踝的傷口。
鮮血已經把那原本潔白的布條染成了暗紅色,他的灰眸中明明閃過一絲笑意,但嘴上仍舊偽善的語氣,道:“唉,看來我還是來晚了一步,汐兒小姐受了傷,這下我該想想怎麼才能逃得了三弟的怒氣呢。”
此刻,汐兒連怒氣都不屑於給這個男人。
她現在心裏充滿著的隻有憐憫,可憐聶傾寒的親人怎們會是這樣一幅嘴臉,也可憐小小的吉恩,那個善良纖細而又敏感的孩子,竟然有這樣的父親。
“菲羅米娜和吉恩,是不是被你擄走了?”汐兒直截了當的問道。
聶炎溟一笑:“擄?汐兒小姐可是用錯了措詞吧?菲羅米娜本來就是我的女人,我隻是把她從三弟那裏接回家而已。”
“哦,對了,還有一個秘密我可以提前告訴汐兒小姐”
聶炎溟眼底閃過一絲得意:“那吉恩,也是我的兒子。”
汐兒眉頭一皺,而與此同時,汐兒注意到了一旁的米婭此刻不太自然的神色。
仿佛是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站在聶炎溟身後的米婭抬起頭,望進汐兒充滿著探尋的眼神,對視了片刻,然後別開了視線。
她,有事瞞著聶炎溟。
這個想法在汐兒腦海中一閃而逝,不過很快汐兒決定在聶炎溟麵前還是不動聲色的好。
“你究竟想要什麼?”
“什麼?”聶炎溟漸漸收回了笑容,深色的灰眸中一閃而逝一道寒光:“隻要是聶傾寒的東西,我都想要!財富,民眾的愛戴,父親的支持,當然還有那高高在上的王位!”
汐兒努了努嘴,安韻薇說得對,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愛珠寶的女人,也沒有不愛權勢的男人。
明明已經是瓦洛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後之子,卻還是充滿著人性的貪婪。
一個人得到了甲,便還想要得到乙,等他得到了乙,又想得到丙,這就是人類最醜惡的那一麵,永遠無止境的貪婪。
忽然,聶炎溟上前一步,他臉上的表情將汐兒嚇了一下,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卻發現自己的背脊已經抵在了鐵欄上,毫無退路。
聶炎溟眯起眼睛,聲音陰冷得像是從地獄而來的惡魔,滿眼的恨意:“這個位置本來就是我的,可是聶傾寒一出生,明明什麼都沒做,就輕而易舉的做了儲君!那明明就是我的位置!他根本就不是帕斯利諾夫人的種,有什麼權利享受‘瓦洛蘭之蓮’的所有榮譽和愛戴!他根本就是一個冒牌貨!”
汐兒望著聶炎溟的眼睛,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為權勢而變得瘋狂:“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得到王位?聶傾寒被瓦洛蘭的人民所支持,那是因為他全心全意都在幫助瓦洛蘭人民過上豐衣足食的好日子!而你呢?又做了什麼?每天都在算計你父親的那個位置,每天都在計劃著如何把聶傾寒拉下馬,身敗名裂!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你不幫忙,而且還不斷的搗亂、製造麻煩,我告訴你,老天有眼,天上不會掉下來一張大餡餅正好砸在你嘴裏!!”
氣呼呼的說完這番話,汐兒的臉色有些蒼白,仿佛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而此刻,聶炎溟隻是麵目猙獰的望著她的小臉,周圍一片寂靜,米婭看著汐兒先挑起一邊的眉,而後又淺淺的蹙了起來。
“你、你這個賤人!”聶炎溟仿佛這時才回過神來,篩糠似的手指指著汐兒的臉,怒極一般:“我看你是被聶傾寒寵壞了,不知道天高地厚!既然他不教訓你,我這個做哥哥的,就好好的給你看看皇室的顏麵何在!”
“顏麵?”汐兒冷笑,小臉雖然蒼白,卻仍舊不掩美麗:“皇室的顏麵都讓你一個人丟光了,哪裏還有什麼顏麵?!”
汐兒的話著實獎聶炎溟氣的不輕,連那一向被稱笑麵虎的臉上,都已經掛不住笑容,又青又黑。
“你們!把籠子給我打開,我要看看她那張小嘴還能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聶炎溟指著身後的彪形大漢,吩咐道。
汐兒狠狠地瞪著聶炎溟,但是等籠子哢嚓一聲被打開,心裏才緩緩地升起了絲絲恐懼,但是若是讓她向這種人渣低頭,她死也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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