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他站起身,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汐兒抬眸看了聶幕瑾半晌,輕啟櫻唇想要開口道謝,但男人將手中的噴霧掖到她手裏,轉身坐進跑車,發動引擎離開了。
汐兒看著跑車消失的影子,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今天的聶幕瑾,似乎有那麼些不同,可她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
汐兒沉思的現下,卻沒有發現身後響起的腳步聲
“你還要看多久?”
聽到聲音,汐兒驀地一怔,轉過身,是聶傾寒黑了一半的臉。
不讓聶幕瑾進門,就是怕聶傾寒會誤會,沒想到還是被他看到了。
汐兒咬了咬唇,剛要開口,卻被男人清冷而危險的眸子給嚇得咽了回去。
躊躇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解釋。
聶傾寒深幽的眸子落在汐兒身上半晌,垂在褲線兩側的拳頭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緊緊握著。
若不是他時刻謹記自己此時還處於留校觀察期間,否則剛剛真要上前把她從聶幕瑾的手裏拉回來。
剛剛在看到聶幕瑾和汐兒一同出現的時候,他心裏升出的嫉妒連自己都吃驚。
他厭惡這樣的自己,從前那個無怨無怒、沒有一絲情緒的聶傾寒好似已經離開很久了。
如今的他,是一個會因見到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同時出現而深深嫉妒的男人。
不是他不相信汐兒,而是三十多年的相處讓他太了解聶幕瑾那個男人。
聶幕瑾從年少時便已經習慣流連花叢,不知多少純潔的女人都折在了那個男人的手裏,對付女人,他有太多的手段和計謀。
隻要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心都會被他捏在掌心裏把玩。
與其說是嫉妒,不如說是他不自信。
與聶幕瑾想必起來,他討好汐兒的手段真的寥寥無幾,真是幼稚可笑。
之前做錯了事,虧欠了她,他就隻能弄來一隻和寒子一模一樣的小狗來討她歡心,這要聶幕瑾的話,定然不會隻有這些小孩子過家家的手段。
站在這裏半晌,聶傾寒的情緒已經變了又變。
從未體現過自卑是什麼含義,而如今卻是了悟個徹底。
他微微苦笑,卻不想讓汐兒察覺到自己此刻的心思。
轉過身,隻是沉沉的說道:“還站在這裏幹嘛,進去吧。”
聶傾寒向前走了幾步,後來才發現身後沒有任何動靜,汐兒根本就沒有跟上來。
疑惑的停下腳步,轉身,這時才看到她一步一步吃力的向前走著。
太陽穴附近滑落一滴香汗,混著夕陽獨特的橙色,驚像極了珍貴的珠寶一般,她的肌膚本就白皙,此刻更是看不到任何血色。
聶傾寒的目光下移,在視線觸及到汐兒微微紅腫的腳踝上,視線忽的一頓——
“腳怎麼了?”他問。
汐兒聽到聲音,有些可憐的抬起頭望著他的眸子,嘟唇道:“之前下車的時候一個小孩子撞了過來,不小心就扭到了。”
“什麼?!”聲音不似剛才的沉穩,反倒多了絲驚慌,他幾個快步又走到汐兒身邊,上下打量著她:“還傷沒傷到其他地方?”
汐兒乖乖搖了搖頭,從實招來:“沒有,隻有扭到腳。”
聽到這,聶傾寒的這口氣鬆了半口,目光落在她的腳踝上:“怎麼不早跟我說?”
汐兒倒是有些委屈了,小嘴嘟著,可憐兮兮的:“你哪有給我時間說,臉黑得像包公,嚇都嚇死我了,哪敢和你說話?”
聶傾寒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自在,剛剛隻顧著妒忌,卻沒有注意到她的腳傷。
聶傾寒啊聶傾寒,什麼時候也變成這般庸俗的男人了。
他蹲下身子,拉過汐兒的小手搭在自己寬闊的肩上,見到她紅腫的腳踝,眉心微微蹙起,心疼的喃喃道:“都腫成這樣了”
是她上次受傷的那隻腳,本來就有舊傷,現在還沒完全康複,所以病情極其容易反複,稍稍不注意,也許就會又傷一次。
男人的眉頭擰得愈發的緊了,汐兒見了卻有些想笑。
剛剛不知道是誰一副要把她吃了的模樣,現在又心疼成這樣。
笑倒是沒敢笑出來,汐兒拉了拉男人的手讓他站起來,小鳥依人的半倚靠在他身上:“還站在這裏幹什麼,進去啊。”
她用他剛剛的話回敬他。
聶傾寒一怔,隨及眼角劃過一絲輕笑。
這小女人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汐兒含笑的目光隱隱帶著一絲挑釁,定格在男人英俊的臉上。
見他沒有動作,汐兒的一對藕臂向上伸出,環繞上男人的頸項,瞬間,屬於小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充斥男人的鼻腔,鑽進心尖。
她的眉目含笑,冰清玉潔的肌膚,單純中又帶著那麼一絲絲引誘,溫軟含香的嬌軀此刻掛在他高大健壯的身上,半倚靠著,無聲的誘惑著